和田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近地区两百元的恋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6 10:24:08 来源:原创内容

风沙里的暖意

喀什噶尔老城的黄昏总是带着馕坑的香气,艾山蹲在玉石巴扎拐角的台阶上,看着夕阳把土黄色的墙壁染成蜜糖色。他摸了摸缠着透明胶带的旧钱夹,里面装着昨天给饭店洗碗挣来的两百块钱。这笔钱在他心里沉甸甸的——不是用来买新棉袄,也不是存着娶媳妇,是特意留给阿娜尔古丽的。

阿娜尔古丽在和田市郊的纺织厂做工,两个年轻人相识于去年摘棉花的时候。那时候艾山跟着拾花队从喀什来到和田,正好住在阿娜尔古丽家附近的工棚。他记得第一次请她喝石榴汁,就是在厂区外那个总是放着民族音乐的小摊,两杯冰镇饮料花了十块钱。现在想起这事儿,艾山还会不好意思地挠头——太寒酸了。

“两百块能做什么呢?”艾山曾经也这么想过。在繁华的大城市,也许只够两个人吃顿饭;但对24岁的艾山来说,这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体面的数目。他计算过很多次:从喀什到和田的硬座火车票68块,给阿娜尔古丽买条丝巾45块,剩下的刚好可以带她去新开的抓饭店,点上两盘加肉抓饭,再加两串烤鸽子。

今天是他们约定见面的日子。艾山特意换了件浅蓝色衬衫,领口有些磨损,但洗得很干净。他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纺织厂门口,听着里面纺织机嗡嗡的声音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那种“和田附近200块钱的爱情”吧,钱不多,但每一分都带着温度。

纺织厂门外的等待

阿娜尔古丽穿着淡黄色的裙子从厂门走出来时,夕阳正好落在她编着辫子的头发上。她小跑着过来,眼睛亮晶晶的:“等很久了吗?”

“刚到。”艾山撒了个小谎,从身后拿出用报纸包好的丝巾。阿娜尔古丽小心翼翼地打开,是一条印着石榴花图案的艾德莱斯绸丝巾。她把丝巾系在脖子上,转了个圈,裙摆随风轻轻摆动。

他们沿着厂区外的小路慢慢走,路两旁的白杨树在晚风中沙沙作响。艾山说起最近学做的过油肉拌面,阿娜尔古丽讲起车间里新来的维吾尔族姑娘。普通的话题,却被他们聊得津津有味。

那家新开的抓饭店不大,但很整洁。墙上挂着和田地毯图案的装饰,老板娘是个热情的阿姨。见他们进来,特意安排了个靠窗的位置。艾山按照计划点了加肉抓饭和烤鸽子,又要了一壶薄荷茶。

“其实不用这么破费的。”阿娜尔古丽小声说,手上却仔细地把最大的那块羊肉夹到艾山碗里。她知道艾山这趟来得不容易,光是来回的车程就要七八个小时。

吃饭时,他们的谈话变得认真起来。阿娜尔古丽说起想报名参加纺织设计培训班,但学费要叁千多块;艾山则计划着去学烤包子手艺,以后也许能开个小店。他们认真地讨论着每一笔可能的开支,就像很多在“邻近地区两百元的恋情”中挣扎的年轻人一样,既为现实发愁,又对明天充满期待。

“我可以多做一份工,”艾山说,“你那么喜欢设计,不该放弃。”

阿娜尔古丽摇摇头:“你太辛苦了。我们可以慢慢来。”

窗外,卖甜瓜的小贩推着车走过,吆喝声悠长婉转。饭店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木卡姆,那些古老的旋律让这个平凡的夜晚变得格外温柔。

深夜的站台

送阿娜尔古丽回宿舍后,艾山必须赶最后一班车回喀什。站台上灯光昏暗,几个提着行李的旅客在长椅上打盹。阿娜尔古丽匆匆跑回来,往艾山手里塞了个塑料袋:“路上吃。”

袋子里是她刚才悄悄买的馕和两个熟鸡蛋。艾山心里一热,想说点什么,却只是笨拙地点点头。

火车缓缓进站,艾山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。阿娜尔古丽还站在站台尽头,那条新丝巾在夜风中轻轻飘动。他突然觉得,这两百块钱花得真值——不是买了多少东西,而是换来了这样的时刻。

硬座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和汗液的味道,艾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。打开塑料袋时,他发现馕下面还压着折起来的五十块钱。纸币的角落用铅笔画了朵小小的石榴花。

车开了,窗外是连绵的戈壁滩,月光洒在沙丘上,像覆盖着一层薄纱。艾山想起刚才吃饭时阿娜尔古丽说的话:“你看那些胡杨树,在这么干早的地方也能活一千年。我们比它们幸运多了,至少还能在一起说说笑笑。”

是啊,艾山想,他们的“和田附近200块钱的爱情”也许简单,却像戈壁上的胡杨,在看似贫瘠的土地上深深扎根。他小心地把那五十块钱折好,放回钱包,和剩下的车票钱放在一起。这些零散的纸币,正一点点拼凑出他们共同的未来。

远处,和田市的灯火渐渐模糊,变成天边一小片暖黄的光晕。艾山把额头靠在车窗上,盘算着下次见面要带阿娜尔古丽去什么地方。也许可以去刚开放的团城老街,听说那里不需要门票,而且傍晚有很漂亮的灯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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