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人人摸,人人爽
97人人摸，人人爽
最近跟几个老友喝茶聊天，不知怎么地，话题就绕回了咱们那会儿的九十年代。有人突然蹦出一句：“那会儿啊，真是97人人摸，人人爽。” 话音刚落，一桌子人都乐了，眼神里闪着光，像是同时摸到了某个记忆的开关。
这话听着有点糙，可细品品，味儿就出来了。它说的哪是什么别的，说的就是那种实实在在的“参与感”。那时候，好多新鲜玩意儿冒出来，大家伙儿都好奇，都想着亲手去碰碰，去试试。摸着了，弄懂了，心里头那股子舒坦和得意，可不就是“爽”嘛。
就拿我家来说吧。97年那会儿，家里添了台痴颁顿机，那可是件大事儿。左邻右舍都跑来瞧新鲜。厚厚的说明书，全是字儿，谁也没耐心看。怎么办？摸呗！你按按这个键，我拧拧那个钮。遥控器上的“快进”、“慢放”，一开始谁也不知道是干啥的，瞎按一通，看着画面突然刷刷地飞过去，或者卡成慢动作，一屋子人哄堂大笑。就这么摸来摸去，不到半天功夫，放片、选曲、甚至怎么用“卡拉翱碍”功能，全给摸明白了。那份靠自己摸索出来的成就感，比现在任何智能设备的“一键操作”都来得带劲儿。
这种“摸”的劲头，渗透在方方面面。街角新开了家“电脑室”，里面摆着几台“大脑袋”显示器。对咱这些门外汉来说，那键盘上的字母，屏幕上的英文，跟天书似的。可耐不住心痒啊，省下几顿早饭钱，就为了进去“摸”半小时。一开始，开机都得请老板帮忙。后来呢，胆子大了，学着用两根食指戳键盘，学着移动那个小鼠标。第一次自己成功打开一个游戏，或者用“智能础叠颁”敲出几个汉字，那份狂喜，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那真是一步一个脚印，摸石头过河，每一点进展都扎扎实实，心里头亮堂堂的。
所以说，那时候的“爽”，是延迟满足的爽，是克服困难后的爽。它不直接，甚至有点费劲，但正因为付出了那份“摸”的努力，得来的成果才格外甜。信息没有现在这么铺天盖地，唾手可得。你想知道什么，得去图书馆翻杂志，得向明白人请教，得更依赖自己的观察和实践。这个过程里，你的注意力是集中的，心思是沉浸的。弄懂一个原理，掌握一个技能，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，能让人高兴好几天。
现在呢，一切都太快了，太方便了。想知道什么，手指头动一动，答案就来了。想体验什么，点个外卖，看个视频，立马就能享受到。这当然好，是时代的进步。可有时候，会不会也觉得少了点什么？少了那种笨拙却认真的探索过程，少了那种经过一番折腾后，终于“摸”到门道的畅快淋漓。我们获取的越来越多，但那种深度参与、亲手构建认知的满足感，似乎反而被稀释了。
回头想想，“97人人摸，人人爽”，爽的也许不单是结果，更是那个充满好奇、敢于尝试、在互动中学习的过程本身。那种全民都在“摸爬滚打”着拥抱新事物的热气腾腾的生活劲儿，那份简单而质朴的求知欲和成就感，或许才是那句话里，最让人怀念的东西。它提醒着我们，在高效便捷的今天，偶尔也能慢下来，亲手去“摸”一摸生活的纹理，说不定，能找回一种更扎实、更带劲的“爽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