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拉玛依火车站附近站街,邻近站区街巷

发布时间:2025-12-23 09:13:44 来源:原创内容

站在克拉玛依火车站出站口,热浪裹挟着戈壁特有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。广场上人影稀疏,只有几辆出租车懒洋洋地停在阴凉处。我拖着行李箱绕过花坛,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西侧那片老街区吸引——当地人习惯称那里为"站区街巷"。

说是街巷,其实更像是个被时代遗忘的角落。七八十年代建成的矮楼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,墙皮斑驳得像是老树皮。巷口杂货店的老板娘正踮着脚擦拭冰柜,玻璃门上"批发雪糕"的红字褪成了粉白色。

巷子里的市井人生

走进巷子深处,空气突然变得鲜活起来。修鞋匠老陈的摊子支在梧桐树下,他边绱鞋底边和买菜回来的邻居打招呼:"今儿这羊肉嫩不嫩?"晾衣绳从二楼窗户斜斜地牵到电线杆上,花衬衫在风里晃悠着,像彩旗。刚放学的小丫头蹲在门前石阶上写作业,铅笔盒敞开着摊在膝盖上。

五金店张老板是我在这片认识的第一个老街坊。那天我的行李箱轮子卡坏了,他翻箱倒柜找出两个万向轮:"装上试试,不合适再说。"他说话时总爱用搪瓷缸子敲敲柜台,发出清脆的响动。店里挂满铁器工具,空气里有股铁锈混着机油的味道。

清晨的烟火气

第二天清早,我被面点铺的蒸笼雾气唤醒。戴着白帽子的维吾尔族大叔正在揉面,案板上的面粉被朝阳染成淡金色。"肉馕还得等十分钟,"他朝排队的人们喊道,"刚打出来的芝麻馕先吃着?"巷口的菜贩把西红柿摆成整齐的方阵,洒水时激起细小的彩虹。住在叁楼的王奶奶拎着鸟笼下楼,画眉的鸣叫声脆生生的。

我在早餐摊要了碗奶茶,老板娘顺手往碟子里添了碟小菜:"自个儿腌的萝卜,爽口。"邻桌两个铁路职工边掰烤包子边聊行车调度,安全帽搁在脚边沾着煤灰。这时候的克拉玛依火车站附近站街完全醒了,自行车的铃铛声、豆浆机的轰鸣声、小学生的背书声交织成片。

午后巷子突然安静下来。裁缝铺的缝纫机哒哒声变得格外清晰,猫在裁缝脚边打盹,肚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我注意到巷尾有间锁着的红砖房,窗台上却摆着几盆开得正盛的月季。五金店张老板说那是马大爷的家,老人每天要坐六站公交去给住院的老伴送饭。"下午四点准能回来,你到时候能看见他浇花。"

夜色中的等待

黄昏时分,火车站传来悠长的汽笛声。巷子突然热闹起来,家家厨房飘出炝锅的香气。修鞋摊老陈收起工具,把零钱罐塞进编织袋。杂货店门口支起小桌,几个退休老汉开始下象棋。当火车站钟楼敲响七点时,巷口果然出现个佝偻身影,提着保温桶慢慢走向红砖房。

夜幕降临后,街灯在石板路上投下昏黄的光晕。几个年轻人坐在便利店门口喝啤酒,手机外放着老歌。二楼传来电视剧的对白声,夹杂着洗碗的水流声。晚班火车进站时,巷子里会短暂地响起行李箱轮子的轱辘声,很快又归于平静。

离开那天的晨雾里,我看见马大爷在月季花丛前做伸展运动。五金店张老板正卸卷帘门,修鞋摊老陈在梧桐树下摆开工具。面点铺的蒸笼又腾起白雾,站区街巷在熟悉的节奏中开启新的一天。巷口杂货店的冰柜突然嗡嗡启动,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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