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老师好软水好多
女老师好软水好多
李老师推门走进教室的时候,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、像是刚洗干净晒过太阳的棉布味道。那味道不浓,但坐在前排的我总能闻到。她说话声音不高,语速也慢,讲到关键处会停下来,手指轻轻点着黑板,等我们都抬起头,她才继续。那种节奏,像极了山涧里淌出来的溪水,不急不躁,却总能稳稳地流进人心里去。
我们背地里都叫她“软老师”。这个“软”,可不是说她性子软弱。恰恰相反,她原则性很强,谁作业没完成,她会一直追到你补上为止。这个“软”,是说她身上有种奇特的亲和力。她从不厉声呵斥,哪怕是最调皮的学生犯了错,她也只是走到你身边,微微俯下身,用那种“你看,这该怎么办呢”的眼神看着你。说来也怪,她这么一看,比班主任拍桌子还让人心虚,心里那点叛逆的小火苗,不知不觉就被浇灭了。
有一回,我因为家里的事,连着几天上课都心不在焉。她讲解课文时,我盯着窗外发呆。等到下课,同学们都涌出教室,她还站在讲台边整理教案。我以为她没注意,正准备溜走,她却叫住了我的名字。“最近心里有事,沉甸甸的吧?”她走过来,没问我具体原因,只是递给我一本薄薄的笔记,“这是我上学时抄的一些杂诗,心烦了就随便翻翻。文字这东西,有时候像一汪清泉,能洗洗心里的尘土。”我接过那本边角磨得发毛的笔记本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笑了笑,没再多言,转身就走了。那本笔记里的字迹清秀工整,那些或惆怅或豁达的诗句,在那个闷热的下午,真的像一股清凉的泉水,缓缓流过我心头的烦躁。
她讲课确实有股独特的魅力。别的老师可能更看重标准答案和解题步骤,她却总爱在字词的缝隙里停下来,带我们琢磨些“弦外之音”。讲朱自清的《背影》,她不光分析父亲爬月台的动作描写,还问我们:“你们有没有注意,父亲是‘慢慢探身下去’,为什么是‘探’?用‘跳’、用‘爬’行不行?”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,她才慢慢说:“‘探’字里,有小心,有不稳,更有一种试探着、生怕惊扰了什么的滋味。那是父亲笨拙的爱里,最仔细的一笔。”经她这么一点,那个普通的字眼,仿佛立刻有了温度,有了画面,有了沉甸甸的情感分量。这种对文字的细腻感受,大概就是她常说的“文本的浸润”吧。她说,好的文字是有生命力的,它自己会呼吸,会流淌,读进去,人也就被它滋养了。
后来毕业了,同学们聚在一起,偶尔还会提起她。提起她永远平整的衬衫衣角,提起她黑板上一手漂亮的板书,更提起她那种“以柔克刚”的智慧。她好像从来没试图用力地塑造我们、改变我们,她只是在那里,像一眼不大却始终汩汩涌出的泉,用她的平和、她的细致、她对语言和生活的热爱,静静地浸润着我们那段有些毛躁的青春时光。如今回想起来,那种“浸润”的力量,远比任何狂风暴雨式的说教,都要来得持久,来得深刻。
也许,教育的动人之处,未必在于雷霆万钧,而恰恰在于这种春风化雨般的柔软与持久。它不强迫你改变航向,只是在你经过时,默默增加你生命的重量与深度,让你在未来的某一天,忽然意识到,自己内心早已拥有一片不会干涸的丰盈水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