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灬啊灬啊快日出水了清水美奈
啊灬啊灬啊快日出水了清水美奈
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,像有人用最淡的墨,在巨大的宣纸上轻轻抹了一笔。我坐在湖边那块冰凉的石头上,就这么等着。空气里有股清冽的味道,混着水汽和泥土味儿,吸一口,整个人都清醒了。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扑通,扑通,跟远处偶尔一声水鸟的啁啾应和着。
也不知道等了多久。这种等待挺奇妙的,你知道那件事一定会发生,可它具体在哪个瞬间降临,谁也说不准。就像心里揣着个秘密,又痒又满。我盯着东边那片天,看它从墨黑,变成深蓝,又透出点儿青,再染上些微的紫。颜色是慢慢晕开的,温柔得很,一点也不着急。
忽然,就在那片青紫的尽头,渗出了一线极淡的金红。那颜色淡得呀,像害羞似的,刚露个头,又有点想缩回去。可它到底还是出来了,而且一出来,就收不住了。那金红越来越浓,越来越亮,把挨着它的云絮都烫成了镶着亮边的锦缎。这时候,湖面也跟着醒了。刚才还是一片沉沉的暗色,现在却像一块巨大的、正在被打磨的深色玻璃,开始反射天上那点微弱的光。
我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。我知道,快了。
果然,就在我以为它还要再酝酿一会儿的时候,一个小小的、亮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弧边,猛地从地平线上跳了出来!就那么一下,整个世界都变了。那光不再是温柔的预告,它成了主角,带着一股子不容分说的劲儿,哗啦一下泼洒开来。湖面瞬间就被点燃了,碎金子似的光斑随着水波荡漾,一跳一跳的,晃得人眼花。
“清水美奈……”我嘴里不自觉地念叨出这个词儿。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它,就觉得眼前这景象,配得上这个名字——清透,明亮,带着一种初生的、纯粹的美。那光映在水上,水又托着光,水和光搅在一起,分不清谁是谁了。整个湖成了一块流动的、温润的宝玉,闪着柔和却夺目的光彩。
太阳升得很快,转眼就露出了小半个脸庞。光线变得更有力量了,穿过清晨薄薄的雾气,形成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光束,斜斜地插进湖水里,又仿佛一直要插到湖底去。岸边的芦苇、远处树林的轮廓,都被这金色的画笔勾勒得清清楚楚。刚才还笼罩一切的朦胧和昏暗,此刻逃得无影无踪。
我眯着眼看,觉得身上也暖和起来了。夜里石头攒的那点凉气,被阳光一照,悄悄散掉了。这个过程里有一种惊人的“纯净感”。不是说它简单,而是说它那种从混沌到清晰、从暗到明的变化,如此直接,如此彻底,没有任何中间地带的含糊。黑夜的残留被涤荡一空,只剩下这满目清朗的、崭新的光。这份“纯净感”,大概就是日出最打动人的地方吧,像一次无声的宣告,一天就这么干干净净地开始了。
周围的声响也多了起来。虫鸣,鸟叫更欢快了,远处依稀传来早行人的脚步声。世界彻底苏醒了。我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再看一眼湖面,那“清水美奈”般的光景还在,只是随着太阳升高,颜色从金红渐渐转向了明亮的金黄,少了几分羞涩,多了几分坦荡。
该回去了。转身离开的时候,心里是满的。好像被那清水一样的阳光冲洗过一遍,格外透亮。我知道,这份清晨得来的“纯净感”,够我揣在心里,用好长一段时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