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叠两个在上面描写
一个叠两个在上面描写
老张最近迷上了刷短视频，手机一捧就是大半天。他老伴儿在旁边纳鞋底，瞥了他一眼，慢悠悠地说：“你啊，跟那庙里的泥菩萨似的，光坐着，眼珠子倒是忙得很。”老张“嘿嘿”一笑，手指头却划得更快了。他可不是瞎看，他在琢磨一个词儿，一个他觉得挺有意思，但又说不清哪儿有意思的词儿——叫“信息过载”。
这事儿得从上周说起。老张想给孙子买个遥控飞机，简单吧？可他打开购物软件一搜，好家伙，那页面唰地一下，红的蓝的绿的，各种型号、各种功能、各种价位，排山倒海就来了。这个说能翻筋斗，那个说能航拍，还有的号称能飞二里地不回头。老张戴着老花镜，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，划拉上去又划拉下来，看了一个钟头，眼睛都酸了，反而更不知道选哪个。他感觉自个儿像掉进了一片信息的棉花堆里，软乎乎的，使不上劲，也喘不过气。
“这不就是‘一个叠，两个在上面’嘛！”老张忽然一拍大腿，冒出这么一句。他老伴儿吓一跳：“说什么胡话呢？”老张自己乐了，他这比喻是糙了点，但理儿不糙。你看啊，那“叠”就像他脑子里最初那个简单明确的想法——“买飞机”。可上边那“两个”，左边一个，右边一个，可不就是平台上涌过来的、无穷无尽的选择和说法嘛！它们压在那个单纯的目的上头，让人眼花缭乱，忘了本来要干啥。
这日子长了，老张发现，这“一个叠两个在上面”的事儿，到处都是。想查个感冒吃什么药，能给你推出一整本医学百科全书，附带十八种养生疗法和叁个专家互怼的视频。想看看明天的天气，础辫辫能顺便告诉你湿度、风速、紫外线指数、穿衣建议、洗车指数，还有历年来同一天的天气回顾。信息是海量的，是丰富的，这没错。可有时候，你就只是想知道“下不下雨，用不用带伞”而已。那最核心、最本质的一点需求，反倒被淹没了，被装饰了，被架得高高的，让人够起来费劲。
老张开始有意识地和手机“保持距离”。想吃红烧肉了，他不再去搜“十大经典做法”对比半小时，而是直接钻进厨房，按老伴儿的老法子，该放糖放糖，该炒色炒色。味道反而更踏实。他想，这可能就是一种对“信息过载”的抵抗吧。你得知道自己那个“叠”到底是什么，得能在纷繁的“两个”上头，稳稳地按住它，别让它飘走了。
现在，老张刷视频的时间少了。傍晚，他更喜欢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，看街坊邻居下班，看小孩追跑打闹。真实的生活画面，没有弹幕，没有进度条，也没有算法拼命猜他喜欢什么。风吹过来就是风的样子，邻居打招呼就是打招呼的语气，简单，直接。他觉着，这样挺好。那些屏幕上热热闹闹的“两个”，终究是飘在天上的云彩；而脚底下这个“叠”，才是自己真正要过的日子。这其中的平衡，大概就是现代人要学着掌握的一门新学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