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辫谤诲-1268妈妈中出
蝉辫谤诲-1268妈妈中出
这事儿说起来,还有点不知道从哪儿开头。那天下午,太阳懒洋洋地晒着,我坐在老房子的门槛上,翻着那本厚厚的、边角都磨毛了的相册。手指停在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上,照片里的女人笑得特别温柔,手里拿着个旧式的拨浪鼓。那是我妈,年轻时候的她。
“蝉辫谤诲-1268”,这个代码一样的数字字母组合,就工工整整地用蓝色圆珠笔写在照片背面。旁边还有一行小字:“给小宝的礼物”。我盯着这行字,愣了好一会儿。这串字符像个钥匙,突然就打开了一扇我从未留意过的门。
我妈是个手特别巧的人。我们小时候的衣服,很多都是她亲手改的。邻居拿了块好料子来,她比划比划,就能裁出时兴的样式。那个年代,物质不丰富,但她的巧思总能变出些惊喜。这个“蝉辫谤诲-1268”,我猜,八成又是她哪个“创作”的编号吧。她总爱给自己做的东西编号,说以后好记。
我拿着照片去问她。她正在阳台侍弄那几盆茉莉花,听我一问,手顿了顿,然后擦擦手,接过照片。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编号上,眼神忽然就飘远了,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东西。“这个啊……”她拉长了声音,带着点怀念的笑意,“这是妈当年给你做第一个正式玩具的‘出厂编号’。”
她这么一说,我脑子里那点模糊的印象才清晰起来。对,我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木头小车,漆成红色的,跑起来轱辘转得可欢。可那和“中出”两个字有什么关系?我妈看我一脸困惑,转身进了里屋,窸窸窣窣翻找了一阵,拿出一个铁皮盒子。
打开盒子,里面不是什么贵重东西,都是些小零碎:几粒褪色的塑料珠子,一卷用剩下的红丝线,还有几张裁缝用的画粉。在最底下,压着一本薄薄的、自己用线订起来的小本子。扉页上就写着“蝉辫谤诲记录本”。
我小心翼翼地翻看。里面是她娟秀的字迹,记着给家里添置的、或者给孩子们做的各种东西。蝉辫谤诲-0001,是给爸爸织的第一条围巾。蝉辫谤诲-0453,是给我姐书包上缝的向日葵补丁。一直翻到后面,才找到“蝉辫谤诲-1268:小宝的木头汽车,檀木料,中出式轴承结构,更耐用。”
“中出式轴承?”我念了出来。我妈点点头,用手指比划着:“就是那时候,普通的玩具车,车轴都是两头固定,中间穿轮子。你爸说那样容易松动,轮子爱掉。他就琢磨着,能不能把固定的位置从两头改到车轮中间,穿一根更结实的小钢柱。他说那叫‘中出’结构,轴从轮子中间穿过,两头再卡住,怎么摔打轮子都不容易飞出去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意思。这个听起来有点技术味的词“中出结构”,放在那个语境里,就是一个朴素的、想让孩子的玩具更结实的想法。是我爸从工厂里听来的术语,和我妈的手艺结合在了一起。
“那车呢?”我问。我妈叹了口气:“玩得太狠,最后轮子都磨秃了,木头身子也摔裂了,实在修不好,你哭了好几天呢。”她合上铁皮盒子,声音轻轻的,“东西没了,但妈做的每一样东西,心思都留在里面了。这‘中出’不‘中出’的,说白了,就是想把最好的、最结实的东西给你。”
我摩挲着照片背面那行“给小宝的礼物”。忽然觉得,这串冷冰冰的编号,还有那个容易引人误解的技术词“中出”,里面包裹着的,是一份多么滚烫的用心。它记录的不是一个完美的作品,而是一段时光,一种笨拙却全力以赴的爱。那种爱,就像那个“中出式轴承”一样,不求花哨,只想把最核心的支撑,稳稳地放在中间,好让属于孩子的快乐,能跑得更久、更远一些。
铁皮盒子关上了,阳光在盒盖上移动。我妈又回去摆弄她的茉莉花了。我坐在那儿,心里那股因为陌生词汇而产生的别扭感,早就烟消云散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很踏实的感觉。有些爱,它的表达可能藏在奇怪的编号里,藏在生硬的技术词背后,你需要绕一点路,需要一点耐心,才能触碰到它最柔软、最温暖的内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