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不着寸褥的跪趴在地上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0:40:43 来源:原创内容

妹妹不着寸褥的跪趴在地上

那是个闷热的午后,蝉声嘶鸣得人心头发慌。我推开老家虚掩的房门,一眼就看见妹妹跪趴在客厅的水泥地上。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,下身什么都没穿,就那么直接地贴着冰凉的地面。我的呼吸一下子滞住了,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。

“你……这是干什么?”我的声音有点抖,脚步钉在门口,不敢往里走。妹妹没回头,只是把脸侧过来一点,脸颊贴着地,眼睛看向我这边。那眼神空空的,没有委屈,也没有羞耻,平静得让我心头发毛。

“地上凉快。”她闷闷地说,声音从地面传过来,带着奇怪的嗡响。汗水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淌,在旧汗衫上洇开深色的痕迹。

我这才注意到屋里的电扇坏了,叶片一动不动。老房子的窗户小,热气淤积在屋里散不出去,像个蒸笼。可即便如此,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这样光着身子趴在地上,实在让人看着难受。我别开眼,心里头那股说不出的别扭劲儿越来越重。

“起来吧,像什么样子。”我走过去,想拉她。手指碰到她胳膊的时候,发现她的皮肤烫得吓人。

“别管我。”她扭了下身子,躲开我的手,“这样舒服。”

我蹲在她旁边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父母去世得早,这些年我和妹妹相依为命。我在外地打工,她留在老家念书。这次回来,本来是想看看她高考准备得怎么样,没想到撞见这么一幕。屋里静得可怕,只有窗外没完没了的蝉鸣,和妹妹偶尔调整姿势时,皮肤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。

“是不是压力太大了?”我试探着问。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,我知道她最近睡得很少,眼圈总是黑的。

妹妹没说话,只是把脸埋进臂弯里,肩膀轻轻耸动了一下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开口,声音闷闷的:“哥,我有时候觉得,自己就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,捆得死死的。”

我看着她裸露的背脊,那上面的脊椎骨一节节凸起来,像一串沉默的珠子。汗珠顺着中间的凹槽往下滑,消失在腰际。我突然明白了,她说的“绑住”,不是指真的绳子,是那些看不见的东西——对未来的惶恐,对自己的怀疑,还有那份生怕对不起我辛苦供她读书的愧疚。

“地上硬不硬?”我换了句话问。

“硬。”她说,“但硬点好,硌得人清醒。”

我叹了口气,索性也在地上坐下来,背靠着墙。水泥地的凉意透过裤子传上来,确实比坐在椅子上舒服些。我们俩就这么一个趴着,一个坐着,在闷热的午后,在寂静的老屋里,谁也不说话。

妹妹的姿势让我想起小时候。那会儿她也爱趴在地上玩,画粉笔画,看蚂蚁搬家。那时候的她,光着身子满地跑也不觉得有什么。可时间一晃,我们都长大了,长大到连趴在地上这么简单的事,都变得复杂起来,都要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。

“要不……”我犹豫了一下,“我也试试?”

妹妹终于转过头来看我,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点别的情绪,像是惊讶,又像是想笑。她没有阻止我。

我学着她的样子,慢慢跪下来,然后俯下身,把胸口贴向地面。那一瞬间,冰凉的触感穿透衬衫,让我激灵了一下。视野突然变得很低,只能看见桌子腿、椅子脚,看见灰尘在从门缝漏进来的光柱里慢慢飞舞。世界好像突然换了个角度,陌生,但又有点新奇。

“挺奇怪的。”我说。

“嗯。”妹妹应了一声,“但这样看东西,好像不一样了。”

我们就像两个返祖的动物,用最原始的姿势,贴着大地。汗水滴在地上,很快晕开一小片深色。我忽然觉得,妹妹选择这样的方式,也许不是为了凉快,也不是因为什么怪癖。她只是在用身体记住某种感觉——记住这种实实在在的、坚硬的支撑,记住即使趴到最低,大地依然会稳稳地托住你。

过了很久,妹妹慢慢撑起身子,坐了起来。她抓过旁边椅子上的裤子,默默地穿上。动作很慢,但很平静。

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她问,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样子。

“都行。”我也坐直身子,膝盖有点发麻。

妹妹站起来,走向厨房。走到门口时,她停了一下,回头看我:“哥,我没事。”

我点点头,知道她说的是真话。有些东西,不需要说透,就像那个午后,我们共同拥有的一段沉默的、贴着地面的时光。它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,但它是一种确认——确认在最难熬的时候,至少还有一片可以趴下的地面,还有一个愿意陪你一起趴下的人。

窗外的蝉声忽然停了片刻,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然后蝉又鸣叫起来,一声接一声,不知疲倦,仿佛这个闷热的夏天,还很长,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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