沁阳喝茶新茶嫩茶,沁阳品茗新茶嫩芽
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木格窗棂,恰好落在白瓷茶碗里。茶汤漾起细碎金光,连带那几片舒卷的嫩叶都透出玉色的光泽。这是今年头批从沁阳茶山采摘的新茶,光是看着,就觉得整个人都清爽起来。
朋友老陈是土生土长的沁阳人,他总说,喝茶这事儿急不得。水要滚,心却要静。看他提着青瓷壶高冲低斟,水柱击打茶叶的沙沙声,竟比什么音乐都叫人安心。热汽裹着清香扑鼻而来,那味道很特别——不是浓艳的花香,倒像是雨后的青草混着一点炒豆子的气息,淡淡的,却直往鼻子里钻。
一盏茶里的春天气息
“你闻,这就是春天的味道。”老陈把茶碗推到我面前。我小心端起,先不急着喝,凑近深深吸了一口气。真奇怪,明明刚才还觉得倦怠,这一口茶香入肺,竟像把整个清晨的山林都装进了胸膛。
浅呷一口,舌尖先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涩,还没来得及细品,就化成了甘甜。这种鲜爽,确实只有新茶才有。茶汤在嘴里转了一圈,顺着喉咙滑下去,那股暖意慢慢散开,连指尖都暖和起来。
老陈看我眯眼回味的样子,笑着又续上一水:“头泡香,二泡醇,叁泡四泡才是精华。好茶不怕泡,就像好人,经得起时间琢磨。”确实,第二泡的茶汤更显醇厚,那抹嫩绿在水中舒展,仿佛又活了过来。
窗外传来卖豆腐脑的吆喝声,混着自行车的铃响。我们就这样对坐着,谁也不多话,一泡一泡地喝着,任时光慢下来。忽然明白,所谓沁阳喝茶新茶嫩茶的讲究,不在茶具多名贵,不在手法多精妙,而在这份从容。
老陈说起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学制茶的情景。清明前后,茶芽冒尖,全家老小都要上山。“采茶要赶早,露水未干时最好。手指轻轻一掐,不能伤着叶柄。”他比划着,“现在的机械采茶是快了,可总少了点味道。”他摇摇头,端起茶碗慢慢品着。
茶香里的旧时光
说到兴起,老陈翻出老相册。黑白照片上,茶农们戴着斗笠,竹篓里满是新采的嫩叶。“那会儿制茶全凭手感,杀青的温度,揉捻的力度,都要恰到好处。我爷爷常说,制茶如做人,火候不到就生了,火候过了就老了。”
这话让我愣了神。再看手中的茶汤,忽然觉得这一杯沁阳品茗新茶嫩芽里,装的不仅是春天的气息,还有一代代人的手艺和心思。那些看不见的温度、力道、时光,都融在这清亮的茶汤里了。
茶泡到第五水,味道渐渐淡了,但回甘反而更明显。就像有些情谊,不必浓烈,淡淡的,却能在喉底留下长久的甜。老陈说,这是好茶才有的品格。
夕阳西斜时,我告辞离开。走在沁阳的老街上,两旁茶馆飘出缕缕茶香。忽然想起陆羽《茶经》里的话:“茶之为用,味至寒,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。”千年前的古人也在这滋味里品出了做人的道理。
回头望去,老陈还在茶馆门口挥手。暮色里,他的身影和那些对于茶的故事,都融进了这片土地特有的茶香里。而我带走的,不只是唇齿间的甘醇,还有一种对生活的理解——原来最美好的,往往就藏在这些简单平凡的日常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