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州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林州周边五百元的恋情
林州老城区巷子口有家「时光咖啡馆」,老板娘春梅姐常说,五百块钱在她这儿能买到叁十杯美式,但总有人愿意用这笔钱换一段看不见明天的邂逅。
二楼靠窗的位置,我见过穿褪色工装的年轻人和戴珍珠项链的姑娘对坐着搅拌咖啡。勺子碰着杯壁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是替他们说些说不出口的话。玻璃窗上的雨水把霓虹灯揉成一片,分不清是她的眼泪折射的光,还是他袖口沾着的机油。
五百元能买什么
在红旗渠大道东头的劳务市场,老张刚结清半个月的工钱。他捏着信封拐进巷子时,洗得发白的衬衫口袋里装着皱巴巴的五张钞票。小旅馆的老板娘认得他,总把最里间留给他——那间屋的窗户对着钢铁厂冷却塔,晚上会飘来带着铁锈味的水蒸气。
叫小薇的姑娘每次都会带一包茉莉花茶,她说酒店的热水壶煮不出茶香,但老张总觉得满屋子都是茉莉味。临走时老张会把钱压在电视柜下面,像藏起一个不必言说的秘密。有次小薇轻声说:"等攒够钱我就回信阳开美甲店。"老张盯着天花板回答:"俺闺女今年考上市一中了。"
他们从来不问明天。
塑料瓶里的茉莉花
纺织厂宿舍的莉莉在探探上划到过大学生,对方说喜欢她耳后若隐若现的消毒水味。他们在职业技术学院后门吃六块钱的烧饼夹里脊,男孩用学生证开了叁十块的钟点房。潮湿的床单上,莉莉看见他运动鞋侧帮开裂的口子,突然想起流水线上永远补不完的布匹。
后来男孩用省下的生活费给她转红包,莉莉始终没点接收。倒是在旧塑料瓶里插了枝茉莉,放在缝纫机旁边,被车间主任骂了好几回。
春梅姐有回深夜收摊,看见莉莉独自坐在台阶上啃馒头,突然说:"有些花香啊,闻过就够记一辈子了。"
或许这就是林州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像暴雨季的彩虹,出现时绚烂夺目,消散后连水渍都留不下。那些发生在城乡结合部小旅馆、午夜大排档、末班公交上的短暂温存,不过是两个疲惫灵魂偶然的碰撞。当晨曦撕开窗帘,他们又要回到各自的世界——一个继续捆扎钢筋,一个继续缝制衣领,唯有藏在铁皮柜深处的汇款单,记得某年某月有人说过"要不咱俩凑合过"。
现在经过时光咖啡馆,还能看见春梅姐擦拭着永远洗不净的咖啡渍。有次她望着窗外突然说:"其实他们用五百块买的不是爱情,是几个小时的幻觉——幻觉在这座城市里,自己也能被温柔地记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