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人操人人
人人操人操人人
最近老张有点烦。他在小区门口开了个小超市，生意一直不温不火。隔壁新搬来的小李，也开了家便利店，花样就多了。今天扫码领鸡蛋，明天群里发红包，后天又是会员折上折。老张看着自家店里稀稀拉拉的客人，心里像堵了块石头。
他蹲在门口抽烟，瞅着小李那边进进出出的人流，忽然琢磨出点味儿来。这年头，好像谁都逃不开一个“操”字——不是骂人那个意思，是“操作”，是“摆弄”，是“设计”。小李在操作他的促销活动，顾客在操作手机比价，老张自己呢，被这局面操作得团团转。这不就是“人人操人，人操人人”么？你设计我，我影响你，大家伙儿就在这张网里，互相捯饬。
这现象，往大了看，哪儿都是。你打开手机，那些个础辫辫，哪个不是在精心“操作”你的注意力？颜色怎么跳，通知怎么响，都是算计好的，就为了让你多停留那么几秒。你以为你在自由地刷，其实你的手指头往哪儿滑，早被人琢磨透了。反过来，咱们用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，用差评操作商家的服务，用点赞操作博主的内容，用脚投票操作市场的风向。这一来一回，就像打太极，推过去，又搡回来。
老张想起儿子前阵子找工作的事。那孩子熬夜修改简历，每个词都掂量，生怕不合适。这简历，不就是操作面试官眼光的工具么？可面试官呢，也在用那些刁钻的问题，操作着对求职者的判断。等儿子进了公司，发现里头更是个“操作场”。同事间话里有话，项目得会“运作”，关系得懂“经营”。他回家跟老张叹气，说感觉累得慌，天天在“局”里。
这么一看，生活好像成了个大戏台，人人都带着自己的剧本，也想改改别人的台词。但老张琢磨着，这“操来操去”，核心到底图个啥？恐怕逃不开“利益”和“认同”这两个词。要么是为了实实在在的好处，像小李搞促销为了赚钱，顾客比价为了省钱；要么就是为了心里那份舒坦，求个认可，得个尊重。
那天下午，老张没继续跟小李较劲搞花活儿。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店门口，看见熟客王婶提着菜过来，顺手就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袋子，让她慢慢挑。看见放学的小孩趴冰柜前眼馋，他乐呵呵地递过去个小布丁，说请他的，下次考好了再来。这些动作，没什么设计，自然而然。
奇怪的是，日子久了，店里慢慢又热闹起来。大家愿意来他这儿坐坐，聊几句，买不买东西倒像在其次。老张忽然有点明白了。这人和人之间吧，操作和计算或许免不了，但总得有点“不操作”的东西垫底。就像揉面，光使蛮力不行，得知道什么时候该停，让面醒一醒。全是心眼，活得紧绷；一点真心，反而松快。
现在他看着小李那边依然热闹的促销招牌，心里那石头不知啥时候没了。他知道了，在这逃不开的、人人互动的局里，你可以选择怎么去“操持”自己的生活。是跟着别人的节奏疯狂摇摆，还是在自己认准的理儿上，踏踏实实踩出个脚印来。这其中的分寸，或许才是更值得琢磨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