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清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旁的小巷风情
那天下午从福清火车站出来,本该直接去宾馆的,可不知怎的,我鬼使神差地拐进了站后那条不起眼的小巷。这条福清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窄得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,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耷拉着几株野草,看着怪亲切的。
刚走两步就闻见一股子虾油混着老醋的味儿,抬眼瞧见个阿婆在门口剥海蛎。她手上的活儿不停,嘴里还和隔壁依姆唠着家长里短:“依弟今天回来吃饭不?”“晚点才到,给他留了半锅滑粉。”这闽东方言软软糯糯的,配着锅里咕嘟的声音,倒像首歌似的。
巷子里的旧时光
再往里走,发现这巷子曲里拐弯的,藏着不少老铺子。修鞋的老伯戴着老花镜,敲敲打打了一辈子;理发店里还是那种转椅,墙上贴着九十年代的海报。有个依哥在巷口支了个锅边摊,木盖一掀,白茫茫的蒸汽扑面而来,瞬间模糊了眼镜片。
我凑近看了看,他舀起米浆往锅边一浇,动作利索得像在变戏法。“尝尝不?我们这儿的锅边糊,火车站旁的小巷风情里最地道的。”他咧嘴笑笑,露出口白牙。我正要掏钱,他摆摆手:“先吃,钱不急着给。”
搬个小马扎坐在巷边,吸溜着热乎乎的锅边糊,忽然觉得这巷子像个活物——它有自己的呼吸,自己的节奏。外面火车站广场上人来人往,个个行色匆匆;可一拐进这福清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时间就慢下来了,慢得能看清阳光在石板路上移动的轨迹。
卖光饼的推车吱呀呀地过去,刚出炉的饼香勾得人走不动道。买了两块揣在兜里,热乎乎的熨贴着胸口。巷子那头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,是个老师傅在打金银器,每一下敲击都清脆悦耳。
偶遇老街坊
“后生仔,让让道咯。”身后传来叁轮车的铃铛声。我侧身让过,骑车的大叔停在一家食杂店前,和老板娘熟稔地搭话:“老样子,一瓶青红啤,一包海蛏干。”
他们用本地话聊着,我勉强能听懂几句。说的是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,谁家的渔船这几天要出海。这种闲聊里藏着整条巷子的脉络,比什么地图都来得生动。
天色渐渐暗了,家家户户亮起灯来。橙黄的光从木窗格里透出来,把巷子照得暖暖的。有个依姆在门口摆了个小桌,叁四样小菜,等着晚归的家人。她看见我站着发呆,居然招呼道:“还没吃饭吧?要不要尝尝我们家的鱼丸?”
我愣了一下,连忙摆手说吃过了。但她那份热情,让这陌生的巷子忽然就有了温度。
走出巷口时回头望,巷子深处星星点点的灯光,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。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,要想认识一个地方,就得往这种小街巷里钻。火车站旁的小巷风情啊,它不在旅游手册上,却在每个过路人的记忆里悄悄扎根。
第二天又要赶火车,特意绕到巷口买了几个光饼带着。卖饼的依姆记得我,多给包了两个:“路上吃,垫垫肚子。”简简单单一句话,却让人心里踏实。车轮滚滚,带着饼香和那份暖意,一起驶向下一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