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波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附近500元的情感故事
夜幕下的宁波老外滩,江风带着咸涩的潮气拂过脸颊。我坐在石墩上等小雅,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条简短的信息:“见面聊聊吧,老地方。”不远处的情侣们依偎着看江景,游轮的灯光在水面拉出长长的金线。这是我们第叁次见面,依然遵循着那个心照不宣的约定——每次见面,我都会转给她500块钱。
第一次见到小雅是在镇明路那家咖啡馆。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指尖在拿铁杯沿反复摩挲。“家里弟弟要交补习费。”她突然抬头,眼睛像浸过水的黑葡萄。我鬼使神差地转了账,她松口气的表情让我想起故乡表妹。后来这成了我们之间奇特的默契,每当我们其中谁需要温暖或帮助,就会用这个数字当做见面的由头。
江风里的絮语
“这次是给妈妈买理疗仪。”小雅咬着珍珠奶茶的吸管,“她腰疼半年了。”江面货轮的汽笛声里,她断断续续讲起在服装厂加夜班的经历。说到流水线上永远赶不完的工序时,她突然笑着指指对岸:“你看那片灯光像不像撒了的金粉?”
我望着她眼下的青黑,想起上周在便利店遇见的姑娘。那个女孩对着价格标签犹豫很久,最后只买了临期饭团。或许每个在城市角落挣扎的年轻人,都藏着说不出口的艰难。而我们用500块钱构筑的关系,反倒比很多所谓真情更坦荡。
有次暴雨她没带伞,我们挤在银行础罢惭机的遮棚下。她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脖颈,忽然说:“其实我知道这样很奇怪。”雨帘敲打着铁皮顶棚,她的声音很轻:“但这是我能想到的,既不彻底沉沦又能活下去的办法。”
十字路口的暖光
深秋的午夜,我接到她带着哭腔的电话。在槐树路那个永远等不到红灯的十字路口,她抱着膝盖坐在人行天桥的台阶上。“被骗了叁个月工资。”她哽咽着说中介卷款跑路时,手背还留着缝纫机压出的红痕。我把装着现金的信封塞进她背包侧袋,她突然抓住我手腕,体温透过毛衣传递过来。
后来我们常去江厦公园散步。她喜欢看跳广场舞的阿姨,有次悄悄跟着学动作,转身时刘海被风吹得翘起来。“等攒够钱就开个缝纫铺。”她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,仿佛已经看见挂满自制连衣裙的橱窗。那些时刻,500元不再是交易的数字,而是两个孤独灵魂互相打气的证明。
某天她迟迟没来取钱,我在便利店等到打烊。店员递来温热的关东煮:“刚才有个姑娘让我转交这个。”纸袋里装着手工编织的羊毛围巾,针脚歪斜却厚实。结账台上用口红写着谢谢二字,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太阳。
如今我仍会路过那家咖啡馆。玻璃窗映出城市匆忙的倒影,偶尔看见扎马尾的姑娘低头看手机,总会想起那个用500块钱维系的故事。在这座永远不会为谁停留的城市里,我们曾用笨拙的方式,给彼此留下继续前行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