榴莲.颁翱惭叠翱深夜释放自己
榴莲.颁翱惭叠翱深夜释放自己
凌晨一点半，冰箱门打开的瞬间，那股熟悉又霸道的气味猛地窜出来。说真的，它一点都不客气，像个老朋友，不打招呼就撞你个满怀。我捧着那一盒榴莲肉，金黄绵软，在厨房昏暗的光下，有点像个小小的、安静的太阳。白天那些紧绷的、规整的东西，好像都被这气味给冲散了。
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。白天是别人的，你得扮演好各种角色，说着合适的话，做着该做的事。连吃饭都像完成打卡，讲究营养均衡，计算卡路里。但到了深夜，厨房这一方天地，好像就切换了模式。这里没有观众，只有你自己，和你那点最真实的口腹之欲。
榴莲这东西挺怪的。爱它的人，闻到就走不动道，觉得那是无法抗拒的香甜。恨它的人，捂鼻疾走，形容它是“生化武器”。我以前属于中间派，直到有一次，也是在这样的深夜，被朋友硬塞了一口。那一口下去，感觉太复杂了。初入口是浓郁的甜，紧接着是某种难以言喻的、带着微微酒气的醇厚，最后滑过喉咙的，竟是一丝奇异的回甘。那一刻我突然觉得，这味道，像极了生活本身。
我们总是在追求纯粹的“好”，讨厌分明的“坏”。可榴莲偏不，它把所有矛盾的味道打包在一起，强硬地塞给你。你必须全盘接受，才能品出它的好。这种全盘接受，在深夜里变得特别容易。白天不敢碰的“热量炸弹”，此刻成了慰藉；白天觉得“气味不雅”的东西，此刻成了独享的美味。这大概就是一种“深夜释放”吧，释放掉那些不必要的矜持和别人的眼光。
我慢慢吃着，任由那绵密的口感在嘴里化开。思绪也跟着飘。想起小时候，夏天傍晚，一家人围坐分食一个西瓜，那种简单的快乐。现在快乐好像变复杂了，需要很多条件。但有时候，又觉得它其实可以很简单，就像此刻，一份“罪恶”却满足的甜食，一段完全属于自己的、不被评判的时间。这种简单的满足感，或许就是对抗日常琐碎的一种方式。
窗外安静得很，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声。这个城市睡了，或者说，换了一拨人醒着。有人在加班，有人在赶路，也肯定有人，像我一样，在某个角落进行着自己的“深夜仪式”。可能是一杯热牛奶，可能是一碗泡面，也可能是一块芝士蛋糕。形式不同，但内核相似，都是在为白天的自己，做一个温柔的收尾。
榴莲吃完，手指上还留着洗不掉的淡淡气味。这气味会陪我入睡，像今晚这个小小“出格”行为的证据。明天太阳升起，我又会变回那个规律、克制的大人。但我知道，冰箱里或许还会留着另一盒榴莲，或者别的什么。那是一个给自己的暗号，意思是：没关系，总有这样一个时刻，你可以完全地，做回那个最本真的自己。
厨房的灯关了，我轻手轻脚走回房间。那股气味还若有似无地萦绕着。我突然觉得，能坦然享受这种“矛盾”美味的人，或许也更能接纳生活里那些不那么完美、却足够真实的滋味。深夜的释放，不是为了放纵，而是为了清空。清掉那些嘈杂，才能听见自己心里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