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60一级毛片午夜
5060一级毛片午夜
老张今年五十八，退休叁年，头发花白了一半。他习惯在夜里十一点后，等老伴睡了，才轻手轻脚地摸到书房，打开那台儿子淘汰下来的笔记本电脑。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他脸上，皱纹显得更深了。他不太会打字，就用一根手指在搜索栏里，犹豫着敲下几个词。然后，戴起老花镜，身子往前凑，几乎要贴到屏幕上。
这个时间点，网络世界仿佛换了一副面孔。白天的新闻、视频、养生文章都退潮了，一些白天不容易“碰见”的东西，好像都浮了出来。老张不是特意去找什么，用他的话讲，就是“随便看看”。可这“随便看看”的路径，常常被一些弹窗和夸张的图片带偏。那些标题，字眼一个比一个唬人，图片也模模糊糊，勾着人想点进去。
他点开过一个链接，网页跳转了半天，最后弹出来一堆广告，关都关不掉。还有一次，电脑突然卡住，吓得他赶紧拔了电源，一晚上没睡好，生怕中了病毒，把卡里那点退休金给弄没了。他知道这些东西“不正经”，心里有点虚，每次听到卧室有动静，就慌忙地按灭屏幕，屏住呼吸听一会儿，确认老伴没醒，才松口气。
为什么非得是这个点呢？老张自己也说不清。也许是因为白天属于家庭、属于琐事，只有这深更半夜的时间，才完全属于自己。屏幕那头是一个他既陌生又有些好奇的世界，那种直接的、粗粝的感官刺激，和他年轻时在录像厅里看过的模糊影像完全不同。这让他感到一种脱离现实的恍惚，但也仅此而已。看完之后，往往是更深的空虚和对自己的一丝懊恼。他觉得没意思，真的没意思，可下一个夜晚来临，有时又会重复这个过程。
像老张这样的人，不在少数。他们接触网络晚，对信息的辨别能力有限，面对海量的、未经筛选的内容，很容易就被吸引过去。他们的网络生活，存在一块独特的灰色地带，不全是积极的学习或娱乐，也夹杂着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浏览习惯。这几乎成了一些人夜晚的秘密仪式。
有几次，老张试着跟一起下棋的老伙计旁敲侧击地聊过。老李头嘿嘿一笑，压低了声音：“你也看那些啊？我儿子给我手机装了防毒软件，说乱点会中毒。”两人对视一眼，都没再往下说，话题又转回了象棋和菜价。他们这代人，习惯了把很多事埋在心里，尤其是这类“上不得台面”的事。
日子就这么过着。直到上个月，老张的孙子来家里玩，用他电脑查学习资料，无意中点开了浏览记录。虽然孩子什么都没说，但老张那脸臊得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那天之后，他默默清空了所有记录，甚至想过再也不碰电脑。
但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。几天后的一个午夜，他坐在漆黑的客厅里发呆，最终还是走进了书房。不过这次，他没有去搜索那些关键词，而是打开了一个戏曲网站，听起了他年轻时就爱的《四郎探母》。咿咿呀呀的唱腔在寂静的夜里流淌开来，他靠在椅背上，慢慢闭上了眼睛。电脑屏幕的光，静静地亮着，映照着这个普通的午夜，和一个老人平静下来的侧脸。窗外的夜色，似乎也变得柔和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