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哪个巷子有姑娘,即墨何处巷弄有佳人
这天傍晚，老李坐在巷口的石墩上抽烟，忽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："你说，即墨哪个巷子有姑娘？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。"
我望着青石板路上晃动的梧桐影子，忽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。她总爱念叨"即墨何处巷弄有佳人"，那时觉得文绉绉的，现在才咂摸出味道来。这话问的不是具体地方，倒像是问春天的桃树，什么时候会开出第一朵花。
巷子里的针线铺
西街的陈阿姨开了叁十年裁缝铺。每天清晨，她都会把缝纫机搬到巷子口，针脚走得又快又密。有回邻居家姑娘相亲，她连夜改了件旗袍，在领口绣了朵暗纹的玉兰。"佳人不在皮相"，她穿针引线时慢悠悠地说，"在骨子里的精气神"。
这话让我想起城南的李绣娘。她经营的绣坊藏在七拐八绕的深巷里，却总有人循着花样找来。有个西安的摄影师，为了拍她手上的老茧，在即墨住了半个月。后来照片得了奖，题目就叫《即墨何处巷弄有佳人》。
其实要说即墨哪个巷子有姑娘，菜市场后头那几条巷子最是热闹。清晨五点半，卖豆腐的姑娘推着小车，轱辘声能传遍半条街。她总在车把上系条蓝印花布，随着脚步一荡一荡的，像即墨老城墙上的旌旗。
深夜的馄饨摊
古城墙根下的馄饨摊，凌晨两点还亮着灯。掌勺的是个东北嫁过来的媳妇，熟客都爱听她扯着嗓门喊"大兄弟，馄饨下锅叁滚就好"。有回下暴雨，她把棚子让给收摊的菜贩，自己在雨里收拾家什。第二天发烧了，巷口摆出七八个保温壶，都是邻居送的姜汤。
即墨的巷子很有意思，宽的能过叁轮车，窄的两人相遇要侧身。但再窄的巷子，墙角都会留出半尺空地，给牵牛花留攀爬的位置。这种体贴，就像卖艾蒿的阿婆总会多塞给你两枝："端午挂在门上，蚊虫不进门。"
去年冬天特别冷，北巷的王叔在院墙外挂了件旧棉袄，旁边歪歪扭扭写着"需要自取"。那件棉袄在墙上挂了整个冬天，有时变薄有时变厚，像会呼吸似的。开春时才发现，袖口里塞着五六双毛线手套。
如今很多老巷子要改造了，但即墨人骨子里的温润没变。就像茶摊老板说的，即墨何处巷弄有佳人？佳人在晾晒被单的阳光里，在递过来的一碗凉茶里，在深夜为你留的那盏灯里。这话听着俗气，可生活不就是由这些瞬间串起来的么？
暮色渐浓时，我又路过老李常坐的巷口。石墩上换了几个下棋的老人，梧桐树影依旧在地上摇晃。忽然明白，即墨哪个巷子有姑娘这个问题，答案或许就在巷子本身——那些蜿蜒的、斑驳的、生着青苔的巷弄里，藏着这座古城最动人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