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真实伦子对话
国产真实伦子对话
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，有时候和家里老人聊天，聊着聊着，就聊到一些让人哭笑不得，又觉得特别“真实”的理儿上。我管这个叫“伦子”，不是那个哲学伦理的“伦理”，就是街坊邻里、家长里短里琢磨出来的，带着烟火气的生活道理。前几天回老家，和我二叔的一番对话，就让我琢磨了好久。
那天下午，太阳斜斜地照着院子的水泥地。二叔正拿着把旧蒲扇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。我搬个小马扎坐过去，随口扯起了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大，动不动就喊“躺平”。
二叔听了，眯着眼，手里的蒲扇停了停。“躺平？”他鼻子里哼出一股气儿，像是听到了什么稀罕词儿。“地里的庄稼，你躺平一个试试？今天躺下，明天草就比你高。”他顿了顿，拿扇子指了指墙角那堆码得齐整的砖块，“你看那砖，老老实实一块压一块，墙才站得稳。你想当最顶上那块风光，行啊，可你得先问问底下那些块同不同意。”
这话糙，理儿好像也不完全时髦，但猛地一听，还真让人接不上话。这大概就是一种很“国产”的思维，不跟你扯大道理，就从眼前摸得着、看得见的东西说起。
我顺着话头问：“那照您说，就是得认命，老老实实当块‘垫脚砖’？”
“认命？”二叔转过头，眼睛睁大了些，“谁说认命了？砖块也分用在哪儿呢。用在灶台里，就是烟熏火燎的命；用在正屋大梁上，那就得承重担事儿。你得先弄清楚自己是块什么材料，该往哪儿使劲。”他咂摸了一下嘴，“年轻人啊，就是信息太多，心思活，反倒容易花眼。东一榔头西一棒子，最后哪面墙都砌不进去。”
听到“信息太多”这儿，我心里一动。这不就是咱们现在的常态么？可二叔不会用“信息过载”这种词，他用的是“花眼”。
“那要是……我就是不知道自己算块什么材料呢？”我故意追问。
二叔乐了，蒲扇往腿上一拍。“那更简单，去干活啊！光在脑子里空转磨，能把米磨成面？跟着师傅学，跟着事儿练。手上起层茧，心里自然就亮堂几分。是块硬实料子，还是块灵巧的坯子，磨一磨就知道了。这叫什么？这叫‘实践出真知’！”他说到这儿，腰板都挺直了些，显然对这个词很满意。
“实践出真知”，这五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，带着泥土味和汗味儿，比书本上印着的要沉甸甸得多。它不是让你去盲目地试错，而是在说，你得把手弄脏，把脚踩进泥地里，那份“知”才是你的，才是真的。这大概就是最朴素的“真实认知”的来源——不是听来的，看来的，是自己一手一脚体会来的。
聊到后来，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。二叔起身准备去喂鸡，临走又撂下一句：“人也跟树似的，得往下扎，才能往上长。别老飘着，看着哪片云彩都好，风一吹就没了。”
我坐在院子里，半天没动弹。想着“砖块”，想着“花眼”，想着“磨一磨”。这些词儿太平常了，平常到我们可能早就忘了。二叔他们这代人，或许讲不出天花乱坠的“人生哲学”，但他们从土地、从具体的生活、从日复一日的“实践”里，熬出了这么一套结结实实的“生活伦子”。
这种“伦子”，不保证你能大富大贵，但或许能让你在迷茫的时候，想想自己到底是块什么材料，该往哪面墙上使劲。它不虚，带着实实在在的回响。这或许就是国产的、真实的、来自生活本身的智慧。它没那么精致，但足够耐磨；没那么响亮，但当你静下来，总能听到它在生活深处，嗡嗡地共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