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男军人搞鸡
男男军人搞鸡
老张退伍好些年了,可炊事班那点儿事,总跟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转。尤其是“搞鸡”那档子,一想起来,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。你别误会,这儿说的“搞鸡”,可不是啥别的意思,纯粹就是字面意思——琢磨怎么把一只鸡变成一锅好菜。
那时候在部队,物资说丰富也丰富,说紧巴也紧巴。有一回过节,连队弄来几只活鸡,改善伙食的任务就落到了我们炊事班头上。班长是个东北汉子,膀大腰圆,剁馅儿是一把好手,可面对几只扑腾着翅膀、喔喔叫的公鸡,也有点挠头。我们几个新兵蛋子更是大眼瞪小眼,哪见过这场面?这“搞鸡”的头一关,就卡在了怎么让它别动上。
小王,班里最机灵的小伙子,自告奋勇去抓鸡。鸡在院子里跑得那叫一个欢实,小王追得满头大汗,帽子都歪了,愣是没摸着根鸡毛。我们一群人在旁边看着,笑得直不起腰。最后还是老班长有办法,他捏了把米,嘴里“咕咕”地引着,那鸡放松了警惕,慢慢靠过来,说时迟那时快,班长手一抄,就稳稳当当地把鸡给制住了。这场景,哪像是炊事班在备菜,倒像是上演了一出轻喜剧。
处理干净了,接下来才是真正的“搞”。班长说,今天咱们不炖,换个花样,做辣子鸡。他掌勺,我们打下手,剥蒜的剥蒜,切姜的切姜。灶火旺旺地烧起来,油锅滋滋响,花椒和干辣椒的香味“轰”地一下窜出来,呛得人直咳嗽,可那香味又勾得人直流口水。鸡肉下锅,翻炒,调味,每一个步骤,班长都做得一丝不苟,嘴里还念叨着:“火候,关键是火候!这‘搞鸡’啊,就跟咱们训练一样,差一点儿功夫,味儿就不对。”
那天的辣子鸡,味道真是绝了。鸡肉外酥里嫩,麻辣鲜香,吃得兄弟们鼻尖冒汗,直呼过瘾。小小的炊事班里,热气腾腾,笑声不断。那一盆红彤彤的鸡,不只是一道硬菜,更像是一种黏合剂,把天南地北聚到一块儿的兄弟情,给炖得浓浓的、香香的。后来我才咂摸出味儿来,班长那句“跟训练一样”,说的不光是做菜。这“战友情”啊,很多时候就是在这些看似琐碎、甚至有点狼狈的共同经历里,一点一点夯实的。一起为了一顿饭忙活,一起分享最简单的快乐,这种感情,纯粹得很。
现在日子好了,啥好吃的都能买到。可我还是时不时自己下厨“搞”一次鸡,就按当年班长的法子。每当那熟悉的麻辣香气飘满屋子,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吵吵闹闹的炊事班,耳边是战友们的嬉笑,眼前是班长专注颠勺的背影。有些味道,一旦烙在了记忆里,就再也抹不掉了。它连着的,是一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,和一帮散在天涯、却总挂在心头的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