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儿子不戴套干60分钟
被儿子不戴套干60分钟
老王坐在沙发里，盯着电视屏幕发呆。新闻里正播着青少年健康教育的专题片，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着“性教育缺失”几个字。他忽然想起上周打扫儿子房间时，在抽屉角落里摸到的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。当时手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来，假装没看见，轻轻把抽屉推了回去。
儿子十八了，高中刚毕业。老王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，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。现在倒好，这些孩子懂得比大人还多。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茶水已经凉透，涩涩地贴在舌头上。要不要跟儿子聊聊？这个念头像只不安分的麻雀，在心里扑腾了好几天。
真正让他坐不住的，是前天晚上。大概夜里十一点多，他起床上厕所，经过儿子房间门口时，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，还有女孩轻轻的笑。门缝底下透出的光，在黑暗的走廊地板上切出一道暖黄色的口子。老王站在那儿，脚步像钉住了似的。足足六十多分钟，那道光才暗下去。
回到床上，老王睁着眼看天花板。老婆在身旁睡得正熟。他脑子里乱糟糟的——那小子，该不会没做安全措施吧？现在这些年轻人，冲动起来哪管那么多。可这话该怎么问？直接推门进去肯定不行，父子俩为这个吵起来更难看。
第二天吃早饭时，儿子眼皮耷拉着，明显没睡够。老王清了清嗓子：“最近……晚上睡得挺晚啊。”儿子头也没抬：“嗯，跟同学联机打游戏。”这话说得顺溜，老王心里却咯噔一下。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跟父亲撒过类似的谎，为了溜出去见当时的初恋。
“爸，我吃好了。”儿子抓起书包就要走。老王突然喊住他：“等等。”手伸进口袋，摸出钱包，抽出两张钞票，又停顿了一下，多抽了一张。“拿着，跟同学出去玩……该花钱的地方别省。”话说得别扭，儿子接钱的动作也愣愣的。两人眼神撞了一下，又迅速分开。
那天下午，老王特意去了趟药店。在计生用品货架前转了叁四圈，拿起一盒，放下，又拿起另一盒。最后什么也没买，空着手出来了。走到家门口，看见儿子的运动鞋歪在玄关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推门进去。
儿子正窝在沙发里玩手机。老王在他旁边坐下，沙发垫陷下去一块。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”他开口，声音有点干，“你爷爷从来没跟我聊过这些事。后来吃了不少亏。”儿子手指在屏幕上停住了，没抬头，但也没继续滑动。
“有些责任，得提前担起来。”老王继续说，眼睛看着电视机黑乎乎的屏幕，里头映出父子俩模糊的影子。“特别是对人家女孩负责，也对自己负责。安全措施……不是可有可无的选项。”这个词说出来，比想象中容易些。
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嗡声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儿子“嗯”了一声，很轻，但老王听见了。他站起身，拍拍儿子的肩，力道没控制好，有点重。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时，回头看了一眼。儿子还坐在那儿，手机屏幕已经暗了。
那天晚上，老王发现卫生间垃圾桶最底下，有个撕开的正方形铝箔包装，被仔细地藏在几团纸巾下面。他盯着看了几秒，把纸巾重新盖回去，轻轻按了按。转身洗手时，水流声哗哗的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忽然觉得，当父亲这件事，可能就是在这些说不出口的瞬间里，一点点完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