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江100元3小时体验,沅江叁小时百元服务
沅江边上最近有个说法挺火,叫“沅江100元3小时体验”。第一次听见时我正蹲在码头石阶上,看着江面漂浮的水葫芦发呆。撑船的老陈把竹篙往水里一插,溅起的水花正好落在我鞋面上。“这价钱实在,”他抹了把汗,“够我跑两趟渡口了。”
我跟着老陈的乌篷船在江上晃荡。叁点钟的日头斜斜铺在船舷,把陈年桐油晒出暖香。船头破开墨绿的水纹,偶尔有白鹭擦着桅杆飞过。老陈说这条水路他走了叁十年,闭着眼都能从鲶鱼口摇到白沙洲。我问他这沅江叁小时百元服务到底值不值,他嘿嘿一笑:“你看对面那栋新酒店,阳台朝江的房间一晚八百。”
江风比空调舒服
船到江心突然慢了下来。老陈关掉突突响的柴油机,任船顺着水流漂。整个世界霎时安静得只剩浪花舔舐船底的声音。远处挖沙船的轰鸣变得模糊,反而衬得此刻格外安宁。我把手伸进江水里,沁凉的触感顺着指缝往上爬。这可比在咖啡馆吹空调有意思多了——至少水波纹比飞颈蹿颈信号生动得多。
两个钓鱼佬坐在废弃的趸船上朝我们招手。老陈从舱底摸出荷叶包的糯米糕,我们就在船尾就着咸鸭蛋吃下午茶。其中有个戴草帽的大叔说,他每周末都来这儿钓鲶鱼:“叁百块钱的渔具,叁十块钱的饵料,等的就是鱼咬钩那一下。”他拍了拍鼓囊囊的鱼护,“比在棋牌室摸一天麻将强。”
夕阳开始往西山头坠的时候,江面碎成千万片金箔。老陈突然指着北岸说那儿以前是货运码头,现在改成露天音乐厅了。我眯着眼睛看过去,水泥台阶上果然有叁叁两两的人影,晚风隐约送来手风琴的旋律。这大概就是沅江100元3小时体验最妙的地方——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程会遇见什么。
回程路上碰到夜钓的人正在打窝,绿莹莹的浮漂在暮色里排成星座。老陈重新发动柴油机,惊起芦苇丛里的水鸟。靠岸时他看了看手机:“叁小时零七分,算了。”我多递了二十块钱给他买烟,他推辞两下终究收下了。转身时听见他嘀咕:“明天该带客人去瞧新发现的鸳鸯滩...”
站在堤岸回望,江面已经升起薄雾。渡轮亮起暖黄的灯,像块移动的蜂蜜蛋糕。忽然觉得城市里那些昂贵的消遣,倒不如这沅江叁小时百元服务来得真切。至少老陈竹篙点破的水花,此刻还湿漉漉地留在我的裤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