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镇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车站附近胡同200元体验
北站胡同里的日常
那天路过北镇火车站,阳光斜斜地照在出站口那块褪色的指示牌上。广场上拖着行李箱的人来来往往,谁也没注意西侧那条窄巷子。巷口修鞋大爷手里的锥子一起一落,像是给这条巷子打着节拍。
往里走十来步,墙根蹲着个穿工装裤的中年男人,正低头摆弄手机。我路过时他忽然抬头:“师傅,擦鞋不?二十。”我摆摆手,他却又压低声音补了句:“巷子最里头那家修表铺,老师傅手艺特好。”这话听着平常,可他眼神里闪着别样的光。
带着几分好奇往深处走,果然看见个旧招牌——红底白字写着“老李修表”,漆皮剥落得厉害。玻璃柜里堆着拆开的表芯,老师傅鼻梁上架着放大镜,手里镊子轻巧地夹起根细如发丝的游丝。
“能修吗?”我递过手里走时不准的老上海表。老师傅透过放大镜瞥了一眼:“两百。这种老机芯现在没人愿意碰了。”他说话时头也没抬,可语气里的笃定让人放心。这价格在别处能买块新表了,但他说得对,有些东西值得原样修好。
等待时和老师傅闲聊,他说这铺子开了叁十八年,见过赶火车的把整块欧米伽落在这儿,也见过打工仔攒半年钱来修父亲留下的旧表。“时间这东西啊,”他拧紧最后一颗螺丝,“你看它藏在这么个小铁盒里,其实装的是人的念想。”
窗外忽然传来火车站整点报时的钟声,老师傅的手稳得像根本没听见。他轻轻吹掉表盘上的灰尘,那动作让我想起小时候看祖父修收音机的样子。现在满大街都是直接换新的,肯静下心来修补的人越来越少了。
付了二百块钱,接过修好的表。表针重新走动的滴答声,在午后巷子里格外清晰。转身时看见巷口那个工装裤男人领着个旅客往这边来,两人低声交谈着。突然明白那声“修表铺”像是某种暗号——在这车站附近胡同里,总有些不需要明说的默契。
走出巷子时,火车站广播正在播报某趟列车开始检票。回头看了眼巷子深处,那块老招牌在夕阳里泛着暖光。这条不起眼的小巷子,像北镇火车站的另一面——不急着赶路的人,才能看见它的底色。
手表在腕上稳稳走着,突然觉得这两百块花得值。在什么都讲究快的年代,还有人用慢工夫守护着时间本身,这事儿本身就挺有意思。下次路过北镇火车站,应该还会拐进这条巷子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