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干天天天天
天天干天天天天
老张最近总念叨这句话，我起初听着，觉得有点好笑。天天干？天天天天？这不成绕口令了嘛。但看他那副认真琢磨的劲儿，我倒也咂摸出点味儿来。
他说的“干”，不是抱怨，也不是蛮干。早上六点，他雷打不动出现在公园，那套太极拳打得行云流水。我问他，天天练，不腻啊？他收了势，抹了把汗：“这东西，一天不练自己知道，两天不练同行知道，三天不练…那感觉就找不着喽。” 他这“天天干”，是给日子一个锚点，是让身体记住那股子流畅的劲儿。
这让我想起楼下早餐铺的王姐。她那手豆浆，磨得就是比别人香浓。凌晨三点，磨盘声就隐隐响起来了。我也问过她，天天这么熬，图个啥？她系着围裙，手上不停：“没啥秘诀，就是天天磨，火候天天看，豆子天天挑。停一天，手生；停两天，客人的舌头就能尝出来。” 她那口大锅，锅沿都被岁月磨得锃亮。她这“天天干”，是把寻常事儿磨出了光亮，磨出了让人惦记的滋味。
你看，这“天天干”里头，藏着一种朴素的“持续”。不是轰轰烈烈，而是细水长流。它像呼吸，你得一口气一口气地来，不能停。一停，节奏就乱了。写作的人，天天码字，笔头才活泛；唱歌的人，天天吊嗓子，声音才透亮。这“持续”啊，它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秘诀，它就是一种笨功夫，一种让本事长在身上的土办法。
那“天天天天”又是啥呢？我琢磨，这是心境。是把每一个“今天”，都当成全新的“一天”来看。昨天练了拳，那是昨天的事；今天站在这儿，筋骨是今天的筋骨，气息是今天的气息。老张打拳，今天琢磨重心转移，明天体会气息下沉，天天看似重复，天天又有新体会。王姐磨豆浆，今天试试水温，明天看看豆子泡发的程度，天天重复里，也有微妙的调整。
这就有点意思了。“天天干”是向外用功，是动作的连续；“天天天天”是向内观照，是心境的刷新。两者拧在一起，日子才不至于干巴，才能既有根底，又有活气。少了前者，容易飘，成了空想家；少了后者，容易僵，成了机械重复的麻木人。
我们常觉得生活枯燥，工作重复，是不是因为只做到了“干”，却没了“天天”那份新鲜的心境？把每一天，都简单地看成前一天的复制粘贴，那可不就乏味了吗。试着像老张和王姐那样，在重复的框架里，找一点点不同的感受，做一点点微小的调整。今天读的书和昨天哪句话呼应了？今天的工作有没有比昨天更顺畅一点？
这标题念着拗口，细想却是个挺朴实的理儿。它说的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，就是把手头的事，一天接一天地做下去，同时，把心放平，让每一个“今天”都带着它自己的温度和质感。日子嘛，就是这么一天天，干出来的，也是这么一天天，过出来的。流水不争先，争的是个滔滔不绝。你瞧，公园里老张的拳，又起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