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烂write as
抽烂write as
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——有时候心里憋着一股劲儿，就想写点什么。打开个空白文档，光标在那儿一闪一闪的，跟催命似的。脑子里那些念头啊，像煮开了的火锅，咕嘟咕嘟冒着泡，可你就是捞不上来。好不容易敲下几行字，读一遍，哎，这味儿不对。删了重来，再写，再删。来来回回折腾半天，文档里还是那几行孤零零的字，看着都可怜。
这感觉，就像手里攥着一把湿柴火，怎么点都点不着，光冒烟，不起火。心里那点表达欲，被这过程磨得都快没脾气了。我们管这叫啥？对，就叫“写作障碍”。这词儿挺学术，但感受是真真切切的，就是一种堵着的难受。好像有什么东西，把你和你想说的那个意思，硬生生隔开了。
那层东西是啥呢？有时候是追求“完美”的包袱。总觉得一落笔就得是锦绣文章，字字珠玑。开头要惊艳，段落要工整，结尾得升华。这么一想，手就重了，不敢写了。生怕写出来的东西配不上自己心里那个高大的标准。其实啊，文章是改出来的，不是“憋”出来的。第一稿，不妨就让它“烂”一点。把最原始、最粗糙的想法，先一股脑儿倒出来再说。
我后来琢磨出一个法子，挺管用。就是给自己定个规矩：头二十分钟，不许回头读，也不许删。想到哪儿写到哪儿，语句不通也好，词不达意也罢，只管往下敲。管它逻辑通不通呢，先让思维的溪流淌出来。这个方法的关键，就是先完成，再完美。你得先有一堆看似乱七八糟的“原料”，后面才有东西可裁剪、可打磨。不然，对着空盘子，再厉害的厨师也做不出菜来。
这么干了几回，我发现效果出奇的好。那种卡壳的感觉少多了。因为你知道，反正这稿子注定是要大改的，现在写得再烂也没关系。心理负担一卸掉，手就松快了，字也就跟着流出来了。往往那些最初觉得“拿不出手”的句子里面，反而藏着最鲜活的念头，像未经打磨的璞玉。
当然，光“写出来”还不够。写完了，晾它一会儿。去喝杯茶，散个步，干点别的。等你再回来看的时候，眼光就不一样了。这时候，你才真正开始“写作”的第二个阶段：梳理和重塑。你会看到哪里啰嗦了，哪里没说清楚，哪个比喻特别妙值得保留。这个过程，就像雕塑，先把一块石头粗粗凿出形状，再慢慢精雕细琢。
所以说，对付写作这个事儿，有时候真得来点“暴力破解”。别太心疼，别太呵护。那份初稿，你就把它当成一个必须跨越的台阶。大胆地写，甚至故意带着点“抽烂”它的劲儿——我不是要毁灭它，我是要打破对它的敬畏和恐惧。先破了那个“写不出”的局，后面的事儿，都好商量。当你不再害怕写出烂文章，好文章，或许就在不远处等着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