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定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康定寻女伴共度一夜
窗外飘着康定的雪，我裹紧藏袍站在旅馆二楼。木质走廊尽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，像是有人用藏语在唱情歌。
叁天前我来到这座高原小城，原本想拍些照片就走。可偏偏在折多山下遇见个采草药的藏族姑娘，她教我认红景天和雪莲，眼睛亮得像跑马山上的海子。分别时她塞给我一包酥油茶粉，手掌的温度透过纸包传到我的指尖。
转经筒转不出答案
在金刚寺门口，我盯着转经筒发了半天呆。其实我明白，所谓康定找个女人过睡一晚的念头，不过是孤独在高原反应里发酵的产物。城里客栈老板昨晚喝酒时跟我说，每个来康定的旅人心里都藏着首歌，有的人找到了对唱的人，有的人只能自己哼完。
今早我又遇见那个采药姑娘，她正背着竹篓往山上走。晨光给她编的彩绳辫子镀了层金边，藏袍下摆扫过露水未干的石阶。我跟在她后面走了很久，直到她转身递来块青稞饼：“外地人，再往上走可要缺氧的。”
锅庄舞跳乱的节奏
广场上烧着篝火，谁家的牦牛毯还带着奶腥味。她拉我进跳舞的人群，我笨拙地跟着踩步子。康定寻女伴共度一夜这种念头，在篝火噼啪声里突然变得特别可笑。她的银镯子磕在我的表带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后来我们蹲在溪边洗手，她突然说前年嫁去了成都，今年回来帮阿妈收冬虫夏草。月光照得她脸上的高原红更明显了。我搓着指尖的泥巴，想起客栈老板说这儿的感情像云遮月，明明灭灭的才好看。
她最终也没请我去家里喝酥油茶，只是临别时往我兜里塞了把奶渣。回到旅馆发现纸包被体温捂得有些软了，像颗化了一半的糖。
明天就要坐早班车离开。我把相机里她的照片删得只剩一张背影，牦牛毛编的彩绳在风里扬成彩虹的弧度。枕头底下压着她给的奶渣，用藏纸包得严严实实。或许所谓康定寻女伴共度一夜，终究不过是缺氧时做的一场梦。
走廊外的情歌还在飘着，这次我听懂了一句歌词：“牦牛走过的地方会留下脚印，月亮照过的地方会留下影子。”炉子上的铜壶开始冒热气，水快要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