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路祖母交尾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2:48:48 来源:原创内容

六十路祖母交尾

老槐树下的石凳,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暖融融的。王阿婆坐在上头,手里慢悠悠地打着毛线,眼睛却望着远处田埂上晃动的几个小点。那是隔壁家的老黄牛,正不紧不慢地,跟着一头母牛后头转悠。她看了一会儿,嘴角忽然扯出一点笑,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。

“交尾”这个词,现在年轻人听起来,大概觉得文绉绉,甚至有点扎耳朵。可在王阿婆这辈人嘴里,它平常得像说“吃饭”、“睡觉”。春天燕子回巢,忙着衔泥修补旧窝,那是为“交尾”繁衍做准备;夏天池塘里的青蛙,鼓着腮帮子呱呱叫,那热闹里头,也离不开这桩自然不过的事。生命的延续,在这片土地上,从来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秘密,而是日头升起落下一样自然的规律。

王阿婆想起自己还是“小芳”的时候,跟着母亲去赶集。集市口总有那么几头牲口待价而沽,有经验的老人拍拍牲口的骨架,看看牙口,也会毫不避讳地谈论它们的“种气”好不好,能不能“下好崽”。那时她听着,只觉得是生活里的一部分,像泥土和庄稼的气味一样,实实在在。后来她自己成了家,养鸡鸭,盼着母鸡抱窝,看着猪崽一窝窝下来,那种对生命繁衍的期待和喜悦,是攥在手里的,热乎乎的。
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事情好像有点变味儿了。这个词,连同它背后那份自然朴素的意味,被一层说不清的雾给罩住了。好像一提起,就非得联想到些不干净的东西似的。王阿婆有时从电视里听到些争论,眉头会微微皱起来。她想不明白,这天地万物,春华秋实,不都靠着这份最原始的生命力在推动吗?怎么到了人这儿,特别是到了她们这些“六十路”(注:六十岁年纪)的人这儿,反而成了件需要脸红、需要沉默的事了呢?

她停下手中的毛线针,摸了摸自己手背上深褐色的斑点,那是岁月走过的路。她这双手,接过生,捧过死,给儿孙换过尿布,也给老伴送过终。生命里最滚烫和最冰凉的温度,她都尝过。身体的变化,她比谁都清楚。腰腿是不如年轻时利索了,觉也少了,可心里头那片对生活的热乎气,好像并没被年纪完全吹凉。

隔壁传来小孙子的笑声,脆生生的。王阿婆的思绪被拉了回来。她想起上个月,孙子蹲在院子角落,看蚂蚁搬家看得入神,突然仰头问她:“奶奶,蚂蚁也有爸爸妈妈吗?它们从哪里来的呀?”她当时就乐了,用最直白的话,告诉他蚂蚁怎么“成家”,怎么有了下一代。孩子听得眼睛亮晶晶的,只觉得神奇,哪有半分大人世界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别扭。

这大概就是问题的根子吧。王阿婆想。最自然的东西,往往被最不自然的眼光给看歪了。生命的传承,在孩童眼里是故事,在农人眼里是生计,在天地眼里是法则。它本身就像村口那条河,该流淌时就流淌,该平静时就平静。硬是要筑起堤坝,或是投下杂色,反而看不清它本来的样子了。

日头偏西了,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田埂上的老黄牛,不知何时已经和母牛并排站着,安静地嚼着草。王阿婆收起毛线,慢慢站起身。她忽然觉得,自己这一辈子,就像这四季轮转的土地,经历过播种的忙碌,收获的欢欣,也有过冬日的沉寂。如今这份沉寂,不是荒芜,而是在积蓄另一种温度,一种看懂了生命来来去去之后的坦然。

她走回自家小院,灶膛里的火该生起来了。炊烟袅袅升起,混着晚饭的香气,这是另一种实实在在的、生活的温度。至于那些对于生命、对于传承的老话,就让它像种子一样,埋在脚下的土里吧。该懂的时候,自然就懂了。就像这傍晚的风,吹过田野,吹过村庄,什么都说了,又什么都无需多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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