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女人的逼
日女人的逼
这标题乍一看,有点扎眼,是不是?先别急着皱眉,也别往歪处想。咱们今天聊的,不是你想的那回事。这五个字,我是在老家村口的老槐树下听来的,说话的是我八十多岁的叁奶奶。她瘪着嘴,眯着眼,指着天边那轮明晃晃的太阳,慢悠悠地吐出一句:“这日头,女人的逼似的,毒得很哩!”
我当场就愣住了。不是为这话的粗野,是为里头那股子鲜活的、扎人的生命力。叁奶奶没念过书,她的话,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,带着露水和牛粪的气味。她把太阳的灼热、刺眼、让人无处躲藏的那股劲儿,和女人生育时的痛楚、煎熬、还有那股子原始的蛮力,拧巴在了一起。这话不雅,但精准得像把刀子,一下子剖开了盛夏午后的闷热表皮。
你琢磨琢磨,“日”在这里,不是那个意思,是“晒”,是“炙烤”。她说的是太阳晒得人发慌,那股狠劲,像女人被逼到绝境时迸发出的力量。对,“生命力”,我想说的就是这个。叁奶奶话里的“女人的逼”,指的不是器官本身,而是借了那个地方所象征的、最本源的、创造与承受的力。那是生育时的嘶喊,是劳作中的坚韧,是护犊时的凶狠。太阳也是这样,它催生万物,也炙烤大地,那种创造与毁灭并存的霸道,在老人家的比喻里,找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出口。
这让我想起村里那些婶子大娘。她们的名字不常被提起,张家的,李家的,王家的媳妇。可你看她们在田里的样子,弯着腰,脊背晒得黝黑发亮,汗珠子砸进土里,悄没声的。她们抱怨日头毒,骂这天气“逼得人没活路”,可手里的活计从不停下。那种沉默的、持久的耐受力,和她们谈论自己生孩子“像在鬼门关走一遭”时的平淡口气,奇妙地重迭在一起。太阳逼着万物生长,生活逼着她们前行,而她们身体里,那种属于女性的、古老的韧性,也在逼着她们扛起一切。
现在的人,说话讲究了,文明了。我们会说“烈日炎炎”,说“骄阳似火”,文绉绉的,隔着一层。可叁奶奶那句话,像一块没打磨的石头,糙,却沉甸甸地砸在你心上。它把“生存”这个宏大的词,拉回到了最具体、最身体的感受上。太阳的暴晒,是一种逼迫;女人生育的痛楚,是一种逼迫;日子里的艰难,何尝不是一种逼迫?但就在这种“逼”里,东西生长出来了,孩子降临了,日子也一天天过下去了。
所以,别嫌这话难听。语言嘛,活着的时候,总是带着点汗味和泥土气的。它最本分的作用,就是把人最真切的感觉给掏出来,晾在太阳底下。叁奶奶这话,晾晒的就是她对自然、对命运、对女性身份最直白、最未经修饰的体悟。这里面有种粗糙的诗意,一种在“韧劲”中挣扎向上的美。它不精致,但有力道,像树根抓住岩石,像麦苗顶开硬土。
后来,叁奶奶在那个槐树叶子落光的冬天走了。她带走了很多那样的、活色生香的词句。如今再看到毒日头,我偶尔会想起她,想起那句石破天惊的比喻。太阳依旧悬在那儿,无声地,猛烈地,照耀并逼迫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。而那份属于女性的、如同大地般承载与孕育的坚韧力量,也依然在日光下,沉默地流淌着,一代,又一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