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耐的抵着小丫头
他难耐的抵着小丫头
夏夜的空气黏糊糊的，像是化不开的麦芽糖。老式吊扇在头顶吱呀呀地转，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小丫头就坐在门槛上，背对着屋里昏黄的灯，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，眼睛望着远处黑黢黢的稻田，不知道在想啥。
志刚蹲在堂屋的阴影里，卷烟的火光一明一灭。他的目光，跟生了锈的钉子似的，牢牢钉在那单薄的背影上。汗衫早就湿透了，紧紧贴在身上，那股子从身体深处翻腾上来的躁动，比这鬼天气还磨人。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咽下去的唾沫都带着火星子。
这小丫头，是他远房表叔寄养在这儿的。刚来的时候，干干瘦瘦，黄毛丫头一个，见人就躲。这才过了多久，像是沾了雨水的秧苗，悄没声儿地就抽了条。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子下，那腰身隐隐约约有了起伏的轮廓。她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的模样，像幅画，却莫名地搅得人心烦意乱。
“咳。”志刚清了清嗓子，声音有点哑，“还不睡？蚊子多。”
小丫头没回头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蒲扇摇动的节奏都没变。那声“嗯”，细细软软的，飘进志刚耳朵里，却像根羽毛，不轻不重地搔了一下。他心里的那股邪火，“腾”地一下，烧得更旺了。他猛地站起身，木凳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几步就走到了门槛边。离得近了，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味儿，混着少女身上特有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。他的影子，沉甸甸地，把她整个儿罩了进去。小丫头似乎瑟缩了一下，终于转过头，仰起脸看他。眼睛在黑暗里，亮得有点慌。
志刚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。他想说点什么，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。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原始冲动，烧得他理智都快没了。他就那么站着，离她不到一尺的距离，拳头攥紧了又松开，手心里全是汗。他想伸手，想去碰碰那截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脆弱的脖颈。
夜风吹过，稻田里响起一阵沙沙声，像是无数细碎的私语。这声音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丁点。他看到了小丫头眼睛里映出的自己——一个面目有些狰狞、被欲望撑得变形的男人。这模样，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时间好像黏住了，一秒被拉得老长。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狗吠。小丫头没动，也没喊，只是看着他，那眼神里有害怕，有疑惑，还有一点点……等待判决似的茫然。正是这种不反抗的沉默，像一盆冰水，夹杂着那点残存的良知，猛地浇在他滚烫的神经上。
他忽然泄了气。那股子绷得紧紧的、想要不管不顾的劲儿，一下子垮塌下来。他猛地后退了一大步，踉跄了一下，差点摔倒。他别过脸，不敢再看那双眼睛，粗声粗气地扔下一句：“早点睡，锁好门。”
说完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，一头扎进了屋外更浓的黑暗里。夜风吹在他滚烫的皮肤上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。他漫无目的地走着，心里头空落落的，又沉甸甸的。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边缘，现在回想起来，后怕像冰冷的藤蔓，慢慢缠紧了心脏。他知道，有些线，迈过去，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
小丫头依旧坐在门槛上，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，许久，才轻轻吁出一口气。她低头，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，把蒲扇抱在了怀里。这个看似平静的夏夜，有些什么东西，在无声无息中，已经绷紧了，又或许，在最后一刻，侥幸地没有断裂。村庄沉睡着，只有那隐秘的悸动，和着蛙鸣，在湿热的空气里，慢慢沉淀下去，成了另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