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女毛耸耸毛耸耸
妇女毛耸耸毛耸耸
这标题念起来，是不是有点怪？舌头打结似的。“妇女毛耸耸毛耸耸”，像一句含在嘴里咕哝的方言，又像某个遥远村落里流传的老话。第一次听见这说法，还是从我外婆那儿。她摇着蒲扇，在夏夜的院子里，对着几个扎堆说悄悄话的婶娘，用这句半嗔半笑的话点了点她们。那时我不懂，只觉得这迭词有种毛茸茸的、活生生的趣味。
后来琢磨，这“毛耸耸”叁个字，真是妙得很。它不是光滑的，不是板正的，甚至带点扎手的感觉。你可以想象秋日原野上，一丛丛迎着风、带着露的野草，根根直立，生机勃勃，摸上去有点糙手，却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。对，就是那股子韧劲儿。它说的不是外貌，而是一种状态，一种精气神。当它迭用起来，“毛耸耸毛耸耸”，那股子劲儿就更足了，仿佛在强调：看，就是这样，就是这样蓬蓬勃勃、热气腾腾地活着。
这种“毛耸耸”的状态，其实在生活里随处可见。你看那菜市场里，为了几毛钱菜价能跟摊主理论半晌的大姐，她声音响亮，手势利落，头发丝也许因为忙碌而有些飞起，那不正是“毛耸耸”的？还有单位里那个为了项目细节，敢跟领导据理力争的年轻妈妈，她眼神认真，语速快而清晰，身上那股较真的劲儿，也让周围空气变得有点“毛耸耸”的。那不是尖锐，而是一种生命的毛刺，是未被完全磨平的棱角，是面对生活时自然张开的、用于感知和防御的触须。
我常想，社会总爱给女性形象抛光、打磨，期望她们光滑如水，温润如玉。这当然是一种美。但另一种美，或许就是这“毛耸耸”的美。它不追求完美的弧线，它允许有枝杈，允许有露在外面的、敏感的神经末梢。这种状态，意味着对外界保持着一份敏锐的“感知力”。对不公的事能立刻竖起汗毛，对细微的情感能有切肤的体会，对自己的边界有着清晰的警觉。这份“感知力”，是活的证明。
当然，保持“毛耸耸”并不容易。生活像块巨大的磨石，日复一日的琐碎、规训与压力，很容易就把那些毛刺磨平，让人变得温吞、沉默、光滑。于是，那种鲜活的、带着点扎人力量的“感知力”便慢慢迟钝了。这或许才是更值得警惕的。当我们对一切都感到“还行”、“差不多”、“算了”，当情绪的起伏越来越平缓，那种属于“毛耸耸”的生命力，是不是也在悄悄溜走呢？
外婆那代的妇女，她们的“毛耸耸”可能显现在为全家生计的精打细算里，显现在邻里纠纷时插着腰的争辩中。到了今天，它可能显现在职场上一份不肯退让的方案里，显现在对孩子教育理念的坚持上，也显现在对自我价值毫不含糊的追求中。形式在变，内核却没变——那是一种不肯轻易妥协的、蓬勃的生命意志。
所以，别怕“毛耸耸”。珍视身上那些尚未被磨平的棱角，爱护自己那份敏锐的、有时甚至显得过激的“感知力”。那不是什么需要修剪的缺点，而是生命力的毛茬儿，是我们在世间行走，与风霜雨雪直接接触的部分。它让我们疼，也让我们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是在活着，在抵抗着，在生长着。妇女毛耸耸毛耸耸，这话听起来，倒像一句朴素的赞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