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同桌摸胸
我被同桌摸胸
那天的自习课特别安静，只有头顶风扇在嗡嗡转着。我正低头和一道数学题较劲，忽然感觉胳膊肘被轻轻碰了一下。我没在意，往旁边挪了挪。可没过一会儿，那只手又来了，这次不是碰胳膊，而是直接、迅速地擦过了我的胸口。
我整个人僵在那里，笔尖在作业本上戳出了一个黑点。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，又瞬间变得一片空白。是我感觉错了吗？也许他只是不小心？我偷偷用眼角余光瞟过去，同桌阿杰正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的书，侧脸平静得很。可我的身体记得那种触感，清晰得可怕，像被烙铁烫了一下。
接下来的几分钟，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耳朵里全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，脸上火辣辣的。我不敢动，也不敢出声，好像先犯错的人是我一样。一种巨大的困惑和羞耻感把我淹没了。为什么？我们平时关系不算差，会借个橡皮，讨论下题目，开几句玩笑。他怎么会……做这种事？
我试着给自己找理由：也许真是无意的，男孩子动作大，碰一下难免。但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。那动作的路径和停顿，太刻意了。我忽然想起之前一些被我忽略的细节：他有时靠得太近，说话时气息喷在我脖子上；我弯腰捡东西时，他目光停留的位置……这些碎片拼在一起，让我心里一阵发冷。
我得说点什么，或者做点什么。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。我怕一开口，声音是抖的；我怕反应太大，引来全班注意，那会更难堪。我就这么直挺挺地坐着，度秒如年，直到下课铃响。铃声一响，他就像没事人一样，伸个懒腰，跟后排的男生打闹着出去了。我坐在原地，手脚冰凉。
那天晚上我没睡好。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。我生气，生他的气，更生自己的气。气自己当时为什么像根木头，为什么不立刻推开他，或者狠狠地瞪他一眼。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穿着，是不是衣服有什么问题。但这种想法一冒出来，我就更难受了。这明明不是我的错啊。
第二天，我特意早到教室，把桌子往过道那边拉开了明显的距离。他来了，看到空隙，愣了一下，瞅瞅我。我故意不看他，低头翻书，但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。他没问为什么，默默坐下。那一整天，我们没说过一句话。奇怪的氛围在我们之间蔓延，但我觉得，我必须划出这条线。
后来，我私下找了班主任，要求换座位。我没说得太详细，只含糊地说“坐一起容易说话，影响学习”。老师看了看我，没多问，同意了。搬东西的那天，阿杰一直低着头。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点后悔，或者只是觉得尴尬。我也不想知道了。
这件事过去挺久了，但我没忘。它像一根小刺，扎在某个地方。让我明白，身体界限这个东西，不容任何人模糊，哪怕是看似熟悉的人。也让我知道，沉默和忍耐有时候并不能让事情变好，反而会让自己更难受。该强硬的时候，就得把态度摆出来。
现在说起来好像挺平静了。但那个自习课的下午，那种震惊、无措、自我怀疑的感觉，我记得很清楚。我想，很多女孩可能都遇到过类似让人不舒服的“小事”。它可能不是一个多么暴烈的伤害，却足以让人心里蒙上一层灰。我想对那时候的自己，也对可能有类似经历的女孩说，你的感觉是真实的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，你有权利立刻阻止，有权利生气，更有权利保护自己那份清晰的个人空间。这不是小题大做，这是你对自己最基本的尊重和爱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