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这么大就是要揉爆你
奶这么大就是要揉爆你
这话听着是不是有点冲？别急，咱先别急着上火。这说的可不是什么打架斗狠，您往厨房里想想，往面点师傅那案板上瞅瞅——对喽，说的就是那团白花花、软乎乎的面团子！
我小时候，最怕的就是看我奶奶揉面。她那双手，干了一辈子农活，指节粗大，力气也大。一大盆面粉倒进去，掺上水，刚开始还黏糊糊的扒手，看着就费劲。可奶奶不吭声，袖子一挽，两只手就那么稳稳地按下去，推出去，再卷回来。那面团在她手里，就像个不听话的顽童，被牢牢地制服在案板上。
“揉面啊，没巧，就得下力气。”奶奶常说，脸上汗珠子往下滚，手上的活儿却不停，“你怂了，它就更硬；你比它硬，它才能服软，才能出‘筋性’。”
“筋性”，这就是第一个门道。您看那拉面师傅，手里一团面能拉出细如发丝的龙须面，靠的就是这筋性。这筋性哪儿来的？就是一下一下，实打实地“揉”出来的。水分和面粉颗粒，在反复的挤压、推揉中，慢慢结合，蛋白质网络渐渐形成，变得有弹性，有韧性。这个过程，急不得，也偷不得懒。你糊弄它一下，它待会儿就在锅里糊弄你，煮出来一锅面疙瘩。
所以啊，“揉爆你”这狠话，背后是一股子不妥协的劲头。不是真要把面团揉烂，而是要把它的潜力，那股子“韧劲儿”，彻底给激发出来。你得把它当成个对手，尊重它，但也得用上全身的力气去征服它。这就像我们过日子，遇到个坎儿，软绵绵地叹口气就过去了？那不行。你得攒足了劲儿，跟它“揉”上一阵，把这个坎儿里的那点“筋性”——也就是经验、教训、能力——给揉出来，这关才算真正过了。
说到这儿，我想起街口那家开了二十年的馒头铺。老李师傅的馒头，就是比别家的香，有嚼头。秘密全在那双手上。机器和面？他不用。他说机器太快，太冷，面还没“醒”过来就被搅合了，没感情。他就信自己这双手，感受面的温度、湿度，感受它在手底下的变化。什么时候该猛力，什么时候该轻柔，全在指掌的感觉里。这揉面，揉到最后，其实是一场人和食材的对话，一种带着体温的沟通。
现在什么都讲求快。面包店里的面团，大多在流水线上诞生，规规矩矩，毫无脾气。吃起来，也总觉得少了点魂儿。少了什么呢？我想，少的就是那股子被认真对待、被“揉”出来的生命感。一个真正的好面团，它是活的，它记得你手掌的力度和温度，记得你花费的时间。这些，最后都会转化成舌尖上那种扎实的、甘甜的、充满麦香的味道。
生活有时候，真像一团刚和好的面，乱七八糟，黏手又烦心。工作上的压力，人情里的冷暖，堆在一起，让人无从下手。这时候，或许就得学学揉面的智慧：别躲，别烦。挽起袖子，扎扎实实地把手埋进去。用点儿力，跟它较较劲。在这一次次的推揉中，那些散乱的压力，会慢慢变得有脉络；那些黏稠的烦恼，会逐渐变得光滑、柔韧。最终，你会发现，你不仅揉好了生活这团面，也把自己“揉”得更有了筋骨，更经得住摔打。
下次您再看到谁在案板上跟一团面较劲，别只觉得那是做饭。那可能是一场沉默的修炼，一次力量的传递，甚至是一句没说出口的狠话——“奶这么大，就是要揉爆你”。等那面团光滑如缎，静置发酵，在蒸汽中绽放成饱满的馒头或面包时，您就懂了，所有的“狠劲”，最终都化为了最柔软、最温暖的滋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