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洲女人初尝黑人巨大
亚洲女人初尝黑人巨大
林薇第一次走进那间国际艺术工作室时，心里有点打鼓。空气里飘着松节油和木头的味道，各种肤色的艺术家穿梭其中，交流声嗡嗡作响。她是个从小城来的插画师，习惯了安静的环境，眼前这一切让她既兴奋又紧张。
“嘿，你是新来的吧？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林薇转过头，瞬间愣住了——面前站着的男人个子极高，皮肤像深色的檀木，笑起来牙齿特别白。他叫凯文，是从西非来的雕塑家。林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，不是害怕，而是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太强烈了。她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样体格的人。
工作室安排他们合作一个项目。林薇负责设计草图，凯文负责用金属材料把草图变成叁维作品。第一次讨论方案时，林薇注意到凯文的手——手掌宽厚，手指修长，指节分明。那双巨大的手摆弄着她的素描本时，本子显得特别小巧。
“你这里的线条，”凯文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，手指轻轻点在纸上，“如果在这里转折，会不会更有力量？”他的指尖离她的手只有几厘米，林薇能感觉到一股热力似的。她点点头，没敢说话，心跳得有点快。
随着合作深入，林薇发现凯文巨大的能量不只体现在体格上。他工作起来可以连续十几个小时不休息，对艺术的热情像火一样燃烧。有次为了焊接一个复杂结构，他在工作室待到凌晨叁点。林薇陪着他修改图纸，困得直打哈欠。
“你去睡吧，”凯文说，手里的焊枪闪着蓝光，“我习惯了。在家乡的时候，我们经常整夜整夜地跳舞庆祝，那节奏啊，能震得地面都在动。”他说起故乡时眼睛会发光，那些对于草原、鼓声和庆典的描述，让林薇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乡下看社戏的经历。看似完全不同的文化，底下流淌着相似的对生命的热忱。
项目进行到一半时遇到了难题。凯文想用弯曲的钢管表现“风的速度”，但无论怎么调整，那些冰冷的金属看起来总是僵硬。林薇盯着半成品看了很久，忽然想起老家河边被水流磨圆的石头。
“也许不该追求完全流畅，”她犹豫着说，“风本身就有阻力，有停顿，有突然转向。”她拿起炭笔，在纸上快速画了几道粗犷的线条。凯文凑过来看，两人头几乎靠在一起。林薇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金属和汗水的气味，不难闻，有种实实在在的生命感。
“对！就是这个！”凯文突然拍手，声音大得吓了林薇一跳。他立刻动手调整钢管的角度，那双大手此刻异常灵活，沉重的金属在他手里像听话的树枝。林薇站在旁边看，忽然明白过来——所谓巨大的差异，很多时候只是表面。就像这些钢管，看起来坚硬冰冷，但在懂得它特性的人手里，就能变成有温度的表达。
作品完成那天，工作室办了小型展览。弯曲的钢铁结构立在中央，灯光从缝隙中透出来，在地上投下流动的影子。有人问他们怎么想到这个创意的，凯文自然地搂了下林薇的肩膀——只是朋友式的，但林薇还是感觉像被温暖的毯子包裹了一下。
“是她教我看见风里的停顿，”凯文说，“我原来只想表现力量，但她让我明白，停顿本身也是力量的一部分。”林薇抬头看他，发现这个高大男人的眼神其实很柔和，像傍晚深色的天空。
展览结束后，他们坐在工作室外的台阶上喝啤酒。夜风吹过来，带着城市特有的气息。凯文说起他第一次来亚洲时的困惑——那么多人，那么快的节奏，小小的空间里塞满东西。他说花了整整一年，才听懂这里的“安静”不是真的安静，是另一种热闹。
林薇笑了。她想起自己最初的紧张，现在觉得有点好笑。差异确实存在，就像凯文需要低头才能通过的门，就像她永远够不到高架子上的工具。但这些差异慢慢变成了合作方式——她负责细节勾勒，他负责结构支撑；她提出微妙转折，他赋予整体气势。
“下次合作什么？”凯文喝完最后一口啤酒，易拉罐在他手里轻轻一捏就变了形。林薇看着那个被捏扁的罐子，忽然有很多想法涌上来。她想画一系列对于“边界”的作品，不是地理边界，是那些看不见的、人心里的边界——它们如何形成，又如何被跨越。
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两个不同大小、不同形状的影子在地上交迭了一部分。林薇想，艺术大概就是这样吧，不是在消除差异，而是在差异之间找到那种奇妙的、充满张力的平衡点。就像此刻，她这个从小城来的亚洲女人，和这个来自西非的黑人艺术家，坐在异国的台阶上，分享着同一阵晚风，脑子里转着同样疯狂的创作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