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做和女友闺蜜打电话
一边做和女友闺蜜打电话
手机在桌上嗡嗡震起来的时候，我刚把最后一个碗冲干净。瞥了一眼屏幕，心里咯噔一下——是林薇，我女朋友小雅的闺蜜。这电话，接还是不接？平时我们很少单独联系，这突然打来，是有什么急事？我擦了擦手，有点犹豫地滑开了接听键。
“喂，周航吗？没打扰你吧？”林薇的声音传过来，听着挺轻松，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。我稍微松了口气，一边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，一边转身去收拾流理台上的水渍。“没呢，刚忙完。怎么了，林大小姐突然想起我来了？”
她在那头笑了几声，说就是随便聊聊。我嘴上应着，手里可没停。找出抹布，开始擦灶台。这通电话来得有点莫名，我得留点神。小雅总说林薇心思活络，让我别跟她走太近。可人家电话打来了，总不能直接挂了吧？
我们东拉西扯了几句，她忽然问起我上周和小雅去看的那场电影。我心里那根弦微微绷紧了。这事儿小雅可能还没跟她细说呢，她怎么知道的？我含糊地应着，说还行，特效不错。手里的抹布在灶台上画着圈，脑子里转得飞快。
林薇的话头渐渐有点往别处引。开始说起她最近工作上遇到个烦心事，有个男同事对她挺照顾，经常约她下班喝一杯。“你说，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？”她语气里带着点试探，又有点…怎么说呢，那种等着看你反应的味道。
我停下了擦灶台的动作。这话可不好接。说重了，显得我自作多情；说轻了，万一她真有什么心思，我这态度反而让她觉得有戏。我走到窗边，看着外头的夜色，斟酌着开口：“这个…我也不太懂你们同事间的事儿。不过小雅以前提过，你们公司好像不允许办公室恋情？”我把话题轻轻拨开，顺带点了一下小雅，也点了一下可能存在的“边界”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叁秒。我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。然后她笑了，说也是，可能就是她自己想多了。我心里那点不踏实的感觉，却没完全消散。这种对话，像是走在一条挺窄的田埂上，两边都是水，得小心着别踩歪了。
她又聊起别的，问我知不知道小雅最近想换包包，看中了哪一款。这话题更敏感了。小雅确实跟我念叨过，但那是我们俩之间的悄悄话。我要是顺着林薇的话头透露了，小雅知道了肯定不高兴。我打了个哈哈，说：“她喜欢的东西可多了，天天给我种草，我哪记得清具体哪一款。要不，你直接问她？”
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二十分钟。挂断之后，我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，长长舒了口气。额头上居然有点冒汗。倒不是林薇说了什么过分的话，恰恰相反，她每句话都挺正常，挺随意。但就是这种“随意”，包裹着一些试探，一些对“安全距离”的触碰，让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。
我忽然明白，有些电话，内容本身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打电话这个举动背后可能存在的含义。尤其是涉及到伴侣身边亲密的朋友时，那种微妙的“边界感”就显得格外要紧。你不能太生硬，伤了和气；更不能太随意，模糊了界限。这其中的分寸，全得靠自己琢磨。
厨房已经收拾得锃亮。我洗了把手，拿起手机，想了想，还是给小雅发了条信息：“刚收拾完厨房。林薇之前打了个电话来，随便聊了会儿，问问你最近怎么样。” 信息发出去，心里那块石头才算真正落了地。有些事，主动提一句，比被动解释一万句，要敞亮得多。
窗外的夜色更浓了。我倒了杯水，慢慢喝着。电话里的每一句对话，此刻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。确保自己没有说错什么，也没有留下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口子。人和人之间的交往，有时候就像这通电话，听着是闲聊，实则处处是看不见的边界。清醒一点，谨慎一点，不是疏远，恰恰是对彼此关系的保护。毕竟，一段稳固的感情里，容不下太多模棱两可的灰色地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