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密新茶嫩茶已到店,新茶嫩茶到店新密
这几天路过新华路转角那家茶叶店，总闻到若有若无的茶香。今早推门进去，老板娘正拆着崭新的铝箔包装袋，里头露出翠绿茶芽。"这是刚到的明前茶？"我凑近问道，她笑得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："昨天半夜才从新密茶山运来的，你看这叶形还卷着呢。"
玻璃柜上摆着叁款新茶，最打眼的是用青竹筒装着的毛尖。芽头细巧得像麻雀舌尖，白毫密布，隔着包装都能闻到类似嫩豌豆的鲜香。旁边穿着工装的老茶客直接要了半斤："就等这口鲜灵劲，去年这时候晚了两天，味道就差了口气。"
茶山上的春信
说起来新密茶园的春茶采摘当真讲究。清明前那场细雨刚过，采茶人天蒙蒙亮就背着竹篓上山。专挑那刚冒头的独芽，指甲掐断的瞬间，断口处会渗出清透的浆汁。茶农老赵和我比划："好比韭菜头茬最香，茶树憋了整个冬天的养分，都在这嫩尖尖里了。"
现在店里这批新茶嫩茶，其实是抢在谷雨前最后的黄金时段采收的。炒茶师傅坚持用古法手工翻炒，铁锅温度得控制在九十度左右。我去参观时见他赤着手在锅里翻搅，掌心覆着层薄薄茶霜："机器杀青倒是匀整，可把茶魂弄丢了。"
刚冲泡的新密毛尖很有意思。热水冲下去，叶片居然根根竖立着在杯里打转，慢慢舒展出完整的"一芽一叶"。茶汤是种清亮的浅金色，入口先是淡淡的栗子香，咽下去后喉间却泛起兰花香。几个老茶友围在茶盘前啧啧称奇："这味道让人想起二十年前在茶农家里喝到的。"
时令的滋味
其实春茶最动人的就是这口"时鲜"。就像开江鱼、霜降蟹，新密新茶嫩茶讲究的是个时机。老板娘跟我说，有些老主顾每年这时候专门从郑州开车过来，一次买足半个月的量："放冰箱冷冻层，能锁住九成鲜味。不过最好还是趁这十来天喝新鲜的。"
我注意到柜台边新添了试饮茶台。紫砂壶里正泡着第二拨春茶，茶梗渐渐沉底后，汤色转为杏黄。穿校服的中学生凑过来讨茶喝，咂着嘴说比奶茶清爽。几个年轻人当场定了两盒，说要寄给北方的同学"尝尝春天的味道"。
暮色渐浓时，茶叶店亮起暖黄的灯。陆续有下班的人推门进来，带走用牛皮纸包好的新茶。油墨打印的标签上印着采摘日期：2024年4月8日。这或许就是生活里的小确幸——当唇齿间萦绕着来自两百公里外茶山的清润，仿佛整个春天都在杯中轻轻荡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