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满女人和藏獒伦
丰满女人和藏獒伦
这标题乍一看,有点怪,是不是?像是把两个完全不搭界的东西硬凑到了一块儿。“丰满女人”,这词儿带着温度,带着曲线,是活生生的,甚至能让你联想到灶台边的烟火气,巷子口爽朗的笑声。而“藏獒伦”呢,冷冰冰的,像块生铁,带着股子遥远的、生人勿近的蛮荒味儿。这两者搁一块,能扯出什么故事来?
您先别急,听我慢慢琢磨。我认识这么一位大姐,我们都叫她红姐。红姐就是那种典型的、人们嘴里说的“丰满”女人。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时髦,而是圆润的,结实的,像颗熟透了的、饱含汁水的果子。她在菜市场有个摊位,卖猪肉。手起刀落,分量给得足足的,嗓门亮,爱说爱笑,是整个市场最热闹的一处风景。她的生活,就是围着丈夫、孩子、猪肉摊转,扎实得很,也热闹得很。
可红姐心里,偏偏揣着个跟这一切都不沾边的念想——她想养一条藏獒。不是现在那些改良了的、温顺的品种,是她年轻时在画报上看到的那种,真正的、来自高原的藏獒。她说,她就喜欢那股子“纯粹的野性”,那种不为取悦谁而存在的劲儿。这念头在她心里藏了十几年,像颗没发芽的种子。
街坊邻居听了都笑她。“红姐,你那肉摊味儿够大了,再弄个那大家伙,谁还敢上门?”“那家伙,一顿得吃半扇猪吧?你这买卖还不够伺候它的!”红姐的丈夫更是直摇头,说她是“吃饱了撑的,瞎琢磨”。
红姐也不争辩,就是笑呵呵地听着。但我知道,她没放下。有时候收了摊,她会坐在那儿,看着油腻腻的双手,眼神却飘得老远。她在想什么呢?也许在想那片她从未去过的、开阔又冷硬的高原,在想那种与她每日面对的斤两算计、人情往来完全不同的生存法则。那份对“纯粹野性”的向往,成了她平凡生活里一个安静的、旁人看不见的缺口。
后来,红姐到底没养成藏獒。不是放弃了,是有一回,她去乡下收土猪,亲眼见了一头真正的老獒。那家伙被拴在旧厂房后头,毛色脏污打结,眼神浑浊,趴在那儿,对扔过去的食物爱搭不理,只剩下一副巨大的、沉默的骨架。带她去的人说,这獒老了,不行了,早没了当年的威风。
红姐站在那儿,看了很久。回来之后,她再没提过养藏獒的事。有次闲聊,她忽然跟我说:“妹子,我好像明白了。我念想的那个‘藏獒伦’,不是真的想弄条狗关在城里楼房里。我念想的,是那种活法儿。”
我怔了一下,问她是什么活法儿。
“就是……认准一个地儿,守着一件事,用尽全力,骨头里都透着那股‘纯粹’的劲儿。像獒守着它的领地,我守着我的摊子、我的家。”她擦了擦手里的刀,语气平常,却有种不一样的东西。“外人看我这摊子,看我这身肉,觉得俗气、油腻。可我自己知道,我卖的肉从不掺假,我赚的每一分钱都干净,我让一家人吃得饱穿得暖。这日子,我守得牢牢的。”
她这话,让我心里猛地一动。原来,那份“纯粹的野性”,那份“藏獒伦”的精神,未必非得在遥远的荒原。它可以在一个丰满女人日复一日的操劳里,在她对生活那份扎实的、不容置疑的“守护”中。她向往的野性,或许正是她自己生命力的另一种面貌——那种原始的、坚韧的、为自己所认定的东西奋力付出的劲儿。
红姐还是那个红姐,在菜市场里洪亮地吆喝,利落地剁肉。但在我眼里,她有些不一样了。她身上那股子热气腾腾的劲儿,那种把日子过得饱满而坚实的生命力,不就是一种落地生根的“野性”吗?它不飘逸,不冷酷,甚至带着猪肉摊的腥气和汗味儿,但它真实,有力量。
所以你看,“丰满女人”和“藏獒伦”,这两样东西,隔着千山万水,却又在某个很深的地方悄悄地通了。一个在尘世里打滚,一个在传说中伫立,但它们内核里,或许都关乎“守护”,关乎一种笨拙却虔诚的“纯粹”。一个用血肉温暖生活,一个用孤独对抗荒原。形式天差地别,底子里的那股气,却可能遥相呼应。
生活啊,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。你心里向往的某个遥远符号,兜兜转转,可能就在你自己日复一日的生活里找到了映照。只是它换了一副模样,需要你细细地品,才能认出那份熟悉的、来自生命深处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