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操人人操
碰操人人操
前几天，和老张在胡同口的小店吃面。他吸溜了一口汤，忽然放下碗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“你说现在这人，是不是都‘碰操’上了？”我没听清，反问：“啥？碰啥？”他抹了把嘴：“碰操啊！就是碰什么都觉得烦躁，看见什么都想操练两句，浑身那股无名火，一点就着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随即会过意来。这词儿糙，但意思挺传神。想想也是，地铁里被人踩了脚，还没等对方开口，自己心里那股邪火“噌”就上来了；工作上遇到点小磕绊，恨不得把键盘给摔了；就连手机上刷个短视频，看到不顺眼的评论，手指头都忍不住要打上一长串反驳的话……这股劲儿，好像成了好多人的常态。人人心里都揣着个火药桶，引信还特别短。
这“碰操”的状态，到底是怎么来的呢？我想，跟这日子过得“赶”有很大关系。什么都讲究快，信息要秒回，外卖要半小时达，成功恨不能一夜之间。人被这种节奏裹着往前跑，气儿都喘不匀。心里那根弦，整天绷得紧紧的，稍微碰一下，可不就“嗡”地一声，断给你看嘛。表面上看，是脾气变差了，往里琢磨，其实是人被“架”在那儿了，上不去下不来，憋得慌。
再有啊，就是“人人操”这个局面。我这儿“碰操”火气正旺，你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。得，两个一点就着的碰一块儿了。菜市场里为了一毛两毛能吵翻天，网上因为一句话观点不合能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。大家都觉得委屈，都觉得是对方先“碰”了我的边界。结果呢，火气像滚雪球，越滚越大。公共空间里，这种低气压特别明显，好像待久了，自己也会莫名烦躁起来。
话说回来，人毕竟不是机器，有情绪再正常不过。这“碰操”的苗头，也许是个提醒。它在告诉你：喂，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？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，被忽略了？就像身体累了会酸痛，心里累了，就会表现为这种易怒和烦躁。把它纯粹当成坏脾气压下去，可能治标不治本。
有时候，得给自己找个“熄火”的空档。哪怕是发愣的几分钟，下楼抽根烟的工夫，或者就是纯粹地喝口水，望望窗外。把那个不断接收刺激、准备“战斗”的模式，暂时关掉一会儿。这挺难的，尤其是在事儿赶事儿的时候。但试试看，也许就在你深呼吸的那几秒，那个即将冲口而出的“操”字，能化成一声苦笑，或者一口长气。
老张最后把面汤喝干净了，叹了口气：“理儿是这么个理儿。可有时候，就是控制不住那股邪火啊。”我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控制不住，或许是常态。但能意识到自己正处于“碰操”的状态，能在火药桶爆炸的前一秒，有那么一丝丝的觉察，可能就是我们和情绪之间，开始谈判的第一步。这一步，比什么都重要。
走出小店，晚风一吹，脑子清醒了些。街上人来人往，表情各异。我在想，他们当中，有多少人正揣着一颗一触即发的心呢？这大概是我们这个快速时代，一种无声的共谋，也是每个人需要独自面对的内心课题。课题的名字，或许就叫“如何安放我们那点，随时可能炸开的烦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