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接待300多日军士兵
一人接待300多日军士兵
这事儿听起来像天方夜谭,对吧?一个人,面对叁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兵。不是战场,也不是谈判桌,就是普普通通的接待。可这偏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儿,就藏在老辈人的记忆里,带着历史的尘灰和惊心动魄的重量。
故事得往回倒个几十年。那时候兵荒马乱的,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子,忽然间就来了黑压压一片人。不是过路的,是整整一个日军中队,叁百来号人,扛着枪,拉着炮,就这么开进来了。镇上的人吓得魂儿都没了,跑的跑,躲的躲,街面上瞬间空得能听见风声。
可总得有人出面啊。谁去?这时候,镇上的老文书,一个平时话不多、总是穿着旧长衫的瘦高个儿,站了出来。他推了推眼镜,说了句:“我去吧。” 大家伙儿都愣了。他一个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,去了不是送死吗?但老文书摇摇头,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镇定。他心里清楚,这种时候,硬顶没用,得靠点别的。
那天下午,太阳明晃晃的。老文书就站在镇口的石桥边,一个人,空着手。远远看见日本兵的队伍卷着尘土过来,领头的军官骑在马上,脸色冷得像铁。走到跟前,军官居高临下地问话,翻译在旁边扯着嗓子喊。老文书呢?他不慌不忙,先是微微欠了欠身,不是鞠躬,就是一种旧式的礼节。然后,他开始说话了。
他说的不是什么大道理,更不是求饶。他从这地方的风土人情说起,说这里的井水甜,但某个方位的井夏天容易闹肚子;说镇子小,房子旧,怕是安顿不下太多人,东头李家的空院子大些,但房梁有白蚁……他就像个絮絮叨叨的邻居,把镇上的“家底”和盘托出,说得极其详细,甚至有点琐碎。关键细节,就在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里。他看似配合,实则把队伍的安置变得极其“麻烦”,同时又透着一股“我这里一穷二白,没啥油水可捞”的实诚劲儿。
那日本军官起初不耐烦,听着听着,眉头却皱了起来。他大概没见过这样的“接待”。没有恐惧,没有对抗,也没有谄媚,就是一种平淡如水的、甚至有些迂腐的交代。老文书的态度,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体,表面是顺从的周旋应对,内里却是用智慧筑起的无形城墙。他提供的信息真真假假,把叁百多人的队伍,无形中引向了分散和不便。
后来呢?那队日本兵在镇上呆了两天,果然没怎么扰民。他们被那些琐碎的“信息”牵着,主力驻扎在了镇外几个分散的地方。老文书忙前忙后,张罗些粮草饮水,脸上始终是那副平静的神情。没人知道他那两天睡没睡觉,心里又转过了多少念头。直到日军开拔,全镇都松了口气,再看他,好像又瘦了一圈,背也更驼了。
很多年后,有人问起他当时怕不怕。老人只是笑笑,抿一口茶,说:“怕,怎么不怕。但怕解决不了事。你得让他们觉得,在这里待着,没什么意思,还麻烦。” 这话轻飘飘的,可掂量一下,里头全是生存的智慧。他不是英雄,没杀一个敌人,但他用一个人的肩膀,扛住了三百多个刺刀带来的压力,护住了一镇子的平安。这种周旋应对,在那种年月里,何尝不是一种沉默的勇气?历史记住轰轰烈烈,也该记住这些藏在皱纹里的、悄无声息的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