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连浩特98场体验分享,边城口岸百场亲历记
站在二连浩特国门景区前,看着延伸至远方的铁轨,我忽然想起背包里那本盖满印章的笔记本。这已经是我在边境口岸记录的第98次见闻了。
口岸清晨六点半,晨光微露。报关员老马端着搪瓷缸子蹲在岗亭旁,茶叶梗在杯底打转。“今天蒙古国的铜矿石车晚点,”他吹开浮沫,“你们搞这个二连浩特98场体验分享倒是挺有意思,比那些走马观花的强。”
在集装箱丛林里穿行
上午的货运场像个钢铁迷宫。来自天津港的日用品集装箱和乌兰巴托来的羊皮垛子擦肩而过, bilingual的标牌上蒙语像跳舞的音符。货运调度小娜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:“上周零下二十度,俄罗斯运来的桦木差点冻在车板上。”她说话时呼出的白气与集装箱的红色融在一起,这个画面至今还在我眼前晃。
晌午在边民互市蹭了碗奶茶,卖干果的蒙古大娘在我本子上画了只骆驼。她说这些年口岸最大的变化不是货多了,而是像我这样乐意慢慢听故事的人多了。这话让我琢磨了好久——也许旅行的意义不在于收集景点,而在于让不同的生命轨迹短暂交错。
下午在检疫区遇见给进口马匹做体检的兽医。他撩起一匹枣红马的嘴唇检查齿龄,动作轻得像在对待婴儿。“这匹叁岁口的蒙古马,”他拍拍马脖子,“连着叁年都从同一个牧场过来,蹄铁的花纹都没变。”那些烙印在马蹄内侧的螺旋纹,或许就是草原写给口岸的情书。
黄昏时分的界碑
日落前走到815号界碑,正好遇见巡逻归来的边防战士。小伙子腼腆地拒绝入境我的镜头,却指着界碑北面说:“那边牧民的收音机晚上能收到我们的天气预报。”暮色中两国的灯火次第亮起,像散落在边境线上的星星。
回到市区已是深夜,货运站的探照灯把集装箱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在第98页笔记里写下:所谓边境,不是阻隔的墙,而是无数双手编织的网。卖驼绒袜的商铺亮着暖黄的灯,收音机里蒙语歌曲与汉语新闻交替播放,这种奇妙的混响,大概就是边城口岸百场亲历记最动人的注脚。
街角夜市飘来烤包子的香气,卖奶豆腐的推车轱辘压过青石板。或许明天,当第99次记录开始时,又会遇见把故事藏在皱纹里的新面孔。毕竟在这座被铁轨贯穿的城市,每个清晨都会有新的班列鸣笛启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