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教小厂础翱货撅起打屁股作文
调教小厂础翱货撅起打屁股作文
老李把那张皱巴巴的作文纸拍在桌上，气儿有点不顺。标题是他亲手用红笔写的，斗大的九个字：“调教小厂础翱货撅起打屁股”。底下空白一片，就开头歪歪扭扭一行：“老师，这个我真不会写。”署名是王小乐。
办公室里没别人，就吊扇吱呀呀地转。老李点了根烟，没抽，夹在指间看青烟一缕缕往上飘。他当语文老师二十年，头回见着这么个题目——当然，这题目是他自己出的。上周五作文课，他让学生们自拟标题，想写啥写啥，说要把心里那点“真东西”掏出来。王小乐在底下嬉皮笑脸：“老师，啥都能写吗？”老李当时一点头：“只要你敢写，我就敢看。”
结果就收到了这个。老李盯着那行字，忽然觉得有点意思。这孩子，是在将他的军呢。
他拿起笔，在“不会写”底下画了道杠，批了句：“不会写？我教你。第一个问题：你说的‘小厂础翱货’，指的是什么？”
作文本发下去，第二天又交上来。王小乐居然真续了：“是我家那只狸花猫，老爬上灶台偷鱼，贼精，还挑最贵的黄花鱼下手。我妈气得直骂它小厂础翱货。”
老李笑了。这小子，有点门道。他继续批：“那‘撅起’呢？猫怎么撅？”
一来二去，作文本成了对话本。王小乐写：“它挨训时就那样，屁股撅老高，尾巴竖着，其实不服气，眼珠子还滴溜溜转，准备随时窜。”老李回：“既然不服，为何要‘打’？打是真打，还是吓唬？”
下一次，本子上字多了起来：“没真打。我妈扬起手，它就缩脖子，可爪子还扒着鱼不放。后来我发现，它不是饿，是把鱼叼到我爸那双旧皮鞋里，鞋壳都发臭了。原来我爸以前出海，回家总带鱼，就放鞋柜上。猫记得呢。”
读到这儿，老李夹烟的手顿了顿。吊扇还在转，把窗外的蝉鸣搅和进来。他忽然觉得，这作文好像有点不一样了。
他批得认真起来：“所以，这不是‘调教猫’，是‘猫在教人’？”
本子再回来时，密密麻麻写满了。“老师，我觉得吧，有些事看着像那么回事，其实里头弯弯绕绕多着呢。我以为猫贱兮兮讨打，其实它在念旧。我以为我妈凶，其实她背地里给猫的食盆加鱼干。这‘打屁股’看起来是惩罚，可连一下都没落下去。就像您让我们写作文，题目看着吓人，其实是想让我们往里挖，挖出点真东西来。”
老李往后一靠，椅子发出“嘎吱”一声响。他忽然明白了王小乐那点狡黠的心思。这孩子用个惊世骇俗的标题，引着他一路追问，最后抖开的，却是这么个带着鱼腥味和旧皮鞋味道的故事。故事里有误会，有记忆，有不曾说出口的念想。那看似粗俗的“调教”过程，竟成了剥开一层层误解的探索。
他翻开新的一页，这次没批红字，用黑笔端端正正地写：“作文过关了。标题不用改，挺好。记住这个劲儿——别被表面唬住，往深里探。写作是这样，看人看事，也是这样。”
放学铃响了。老李把作文本合上，标题那九个字静静地躺在封面上。他现在觉得，这可能是他这学期见过的最好的一个题目。它像一把钥匙，虽然样子有点怪，但咔嚓一声，打开的东西，挺实在。窗外的天泛着橘红，他想，明天见了那小子，得绷住脸，可不能让他太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