箩补辫辞苍别苍蝉颈蝉学生公交车
箩补辫辞苍别苍蝉颈蝉学生公交车
那天放学,我照例走向公交站台。夕阳把一切都镀上一层暖金色,站台上挤满了穿着相似校服的学生,闹哄哄的,空气里都是青春的味道。我要等的,就是那趟熟悉的“箩补辫辞苍别苍蝉颈蝉学生专线”。
说起这趟车,可有点特别。它不像别的公交车哪都去,只穿行在我们学校和几个主要的住宅区之间,路线固定得就像我们的作息表。车身上还画着学校的吉祥物——一只憨态可掬的、据说叫“箩补辫辞苍别苍蝉颈蝉”的小鸟。久而久之,我们都直接管它叫“箩补辫辞苍别苍蝉颈蝉号”了。
车门“嗤”一声打开,那股熟悉的、混合了旧座椅、书包布料和一点点零食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大家挤挤挨挨地上车,刷卡的“嘀嘀”声此起彼伏。我找了个靠窗的单人座,把沉甸甸的书包抱在怀里。车子晃晃悠悠地启动了,窗外的景物开始慢慢向后移动。
车厢里真像个小型社会。前排几个低年级的学弟学妹,脑袋凑在一起,兴奋地讨论着刚结束的社团活动,手势比划得夸张。中间过道站着几个高个子男生,一手拉着吊环,另一只手还捧着单词本,嘴里念念有词,校服袖子挽到手肘。后车厢相对安静些,有人戴着耳机望着窗外发呆,有人已经累得靠着玻璃打起了盹,脑袋随着车的颠簸一点一点的。
这趟公交车,承载的远不止我们这些人。它更像一个移动的、充满生活气息的容器。我听见旁边座位的女生,正压低声音跟朋友分享她新发现的一家甜品店,描述那块草莓蛋糕的口感时,眼睛亮晶晶的。斜前方,两个男生在争论一道物理题的解法,一个说应该用能量守恒,另一个坚持是动量定理,争得面红耳赤,最后干脆掏出草稿纸在颠簸的车厢里演算起来。
我转过头,看向窗外。熟悉的街道、商铺、行道树,在每天几乎相同的时间,以相同的速度流过眼前。这种重复,非但不让人厌倦,反而生出一种奇异的安心感。你知道下一站会是哪个路口,知道哪个拐角会有点颠簸,甚至知道在哪段路,夕阳会正好透过车窗,洒在你的课本上。
有时候想想,这“箩补辫辞苍别苍蝉颈蝉号”公交车,挺像我们这段学生时代的缩影。它有固定的轨道,有明确的目的地,每天按时出发,按时抵达。我们这群人,暂时被装载在这同一个空间里,朝着大致相同的方向前进。窗外是不断流变的风景,而车厢内,是真实又琐碎的日常,是偶尔的欢笑、疲惫的沉默、还有那些对于未来的、轻声的讨论。
车子在一个大站停靠,又涌上来一批学生,车厢里更拥挤了些,空气也更热了几分。有人不小心踩了别人的脚,忙不迭地道歉。新上来的学生里,有个大概是乐器队的,背后背着个黑色的长形盒子,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转身,生怕碰到旁人。大家都很自然地给他让出一点空间。
广播里报出我该下车的那一站。我拎起书包,挤过人群,朝着后门挪动。下车前,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车厢。那个争论物理题的男生好像达成了共识,正凑在一起看同一张草稿纸;戴耳机的同学依然望着窗外;而刚上来的背乐器的同学,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。
站在站台上,看着“箩补辫辞苍别苍蝉颈蝉号”缓缓关上门,再次启动,慢慢融入傍晚的车流中。它还会继续它的路线,搭载着下一批故事,驶向一个个温暖的、亮着灯的家。而我的一天,也随着这趟公交车的到站,暂时画下了一个小小的句点。明天,大概还是这个时间,这趟车,这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吧。这么想着,心里便觉得踏实起来,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