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男主车文详写
双男主车文详写
引擎的低吼在封闭的车库里回荡,像头被铁链拴住的野兽。陈默靠在驾驶座的门边,手里攥着扳手,目光却落在旁边那辆车的底盘下——林野的腿从车底伸出来,工装裤上蹭着油污,脚踝骨骼分明。
“传动轴有问题?”陈默开口,声音在金属空间里显得有点干。他走过来,蹲下身,能看见林野小半张侧脸,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。
林野没立刻答话,手里的动作停了停。“老毛病,旷量大了。”他声音闷闷地从车底传来,“得把整个后半截拆下来弄。”
这话让陈默皱了眉。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至少得折腾到后半夜。车库顶灯的光线有些惨白,把两人的影子拉长,交迭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空气里有股熟悉的味儿,汽油、金属,还有隐约的、属于林野身上那种淡淡的机油混合着汗水的味道。这味道陈默闻了叁年,从学徒到现在合伙开这家修车铺。
“我来搭把手。”陈默挽起袖子,去推液压千斤顶。车身被缓缓顶起,林野从车底滑出来,两人挨得极近,胳膊碰着胳膊。皮肤接触的瞬间,陈默感觉像被静电打了一下,麻酥酥的。林野似乎顿了一下,但没挪开,只是抬手用胳膊抹了把额头的汗,留下道黑印子。
合作久了,有些话不用多说。递工具,托住沉重的部件,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什么。但这种默契底下,好像总涌动着点别的什么。像地沟里没擦干净的机油,滑腻腻的,抓不住,却总在那里。
时间滑到凌晨一点。巨大的噪音停了,只剩下两人有些粗重的呼吸。关键细节就在此刻——陈默递过一杯水,林野接过时,手指无意间擦过陈默的虎口。那地方有陈默早年留下的疤,一道浅白色的旧伤。林野的指尖很烫,带着长期握工具磨出的硬茧,刮擦过那道疤。两人都像定住了。
车库忽然静得可怕,远处高架桥偶尔传来货车的轰鸣,反而衬得这安静更沉。林野先动了,他没松开手,反而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,用拇指很轻地,摩挲了一下那道疤。眼睛抬起来,看着陈默,里头有种陈默看不太懂,但心脏猛地一缩的东西。
“还疼么?”林野问,声音低得几乎被自己的呼吸盖过去。
陈默喉咙发紧。疼?早不疼了。但那块皮肤,被林野碰过的地方,现在烧得厉害。他摇了摇头,没说话,也说不出话。空气变得粘稠,氧气好像不够用了。
后来怎么修好车的,陈默有点记不清。只记得两人靠在那辆修好的车引擎盖上,肩并着肩,看着卷帘门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惨白晨光。谁也没提刚才的事,但有些东西,就像那辆被调校好的车,某个关键的齿轮“咔哒”一声,严丝合缝地归了位。他们之间,似乎也进入了一种新的默契平衡。
天快亮了。林野拧开一瓶水,喝了一大口,喉结滚动。他把瓶子递给陈默。陈默接过,瓶口还带着林野的体温。他喝了一口,水有点甜。
“困了。”林野说,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,“回去睡会儿?”
“嗯。”陈默应着,从引擎盖上跳下来,落地时腿有点麻,晃了一下。林野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的胳膊。那只手很稳,很有力。这次,谁也没急着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