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扑克黄黄的入口免费
两人扑克黄黄的入口免费
老李从抽屉最里头摸出那副牌的时候，我正盯着窗外发呆。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，恰好落在他手上。那副扑克牌盒子的颜色，怎么说呢，是一种被岁月浸透了的黄。不是鲜亮的明黄，更像是旧书页或者老照片那种，温温吞吞、带着点油光的黄。
“来一局？”他手指摩挲着盒子边缘，那地方已经磨得起了毛边，露出底下灰白的纸板。我没立刻应声，心里却动了动。这年头，什么都讲究个快，手机屏幕上划两下就能开局，谁还耐烦摸这纸片子？可偏偏是这副“黄黄的”旧牌，像有什么魔力似的，把我拽回了某个泛着同样光晕的午后。
牌盒“啪”一声轻轻打开，声音有点闷。里头扑克牌的气味先散了出来——淡淡的纸浆味混着一点点说不清的、类似旧木头的味道。牌面也旧了，边角微微上翘，但图案还清晰。老李不紧不慢地洗牌，那手法一看就是老手，牌在他手里像活了似的，发出“唰啦唰啦”的、干脆又柔和的声音。这声音，可比游戏里那些电子音效实在多了。
“玩牌嘛，图个啥？”老李发着牌，忽然冒出一句。我捏着分到手里的牌，指尖传来纸牌特有的、略带韧性的触感。是啊，图个啥呢？不赌钱，不较劲，就两个人，一副旧扑克。或许图的，就是这个“入口”——一个能暂时把那些烦心事儿关在外头的入口。手机静了，屏幕暗了，世界里就剩下这张小方桌，和对面的老朋友。
这入口倒也真是“免费”的。不用充值，不耗流量，推开那扇门的钥匙，不过是愿意坐下来的一点点时间。我们玩的是最简单的“接龙”，规则叁岁小孩都懂。但就在这你来我往的出牌收牌里，话匣子不知不觉就开了。说的都是些零碎事儿，谁家孩子中考啦，路口那家包子铺关门啦，像牌一样一张张摊在桌上。那些焦虑和压力，奇异地被这缓慢的节奏熨平了些。
有一局，我手里捏着张关键牌，犹豫了很久。老李也不催，端起他那掉了瓷的搪瓷缸子，慢悠悠喝口水。阳光挪了位置，照在那副摊开的、黄黄的扑克上，每张牌背的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。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，这入口里的时间，流速好像跟外面不一样。它黏稠一些，也宽容一些。
老李后来告诉我，这牌是他父亲留下的，少说也陪了人叁四十年。难怪那么黄，那么润。每一道折痕，或许都连着一段被遗忘的时光，一场无人记得的闲谈。我们此刻的对话，手上的温度，会不会也慢慢沁进去，成为它黄色的一部分？这么一想，手里的牌似乎又重了一点。
窗外的车喇叭声突然尖锐地响了一下，把我拉了回来。牌局也接近尾声。我们都没仔细算谁输谁赢，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把牌拢起来，收进那黄黄的盒子里。盒盖合上，轻轻一声响，好像把刚才那一段时光也妥帖地关了进去。老李把牌盒递给我，“下回想躲清静了，再来。”
我拿着牌盒，那温吞的黄色在掌心里显得特别踏实。它确实是个入口，一个不花钱、不费劲就能抵达的“别处”。在那里，节奏可以慢下来，话可以散开来，而陪伴，就藏在一张张被摸得光滑的纸牌背后，默不作声，却实实在在。这大概就是最朴素的“免费”吧——一段不标价的时间，一次心无旁骛的对坐，还有那副静静等待下一次被打开的、黄黄的扑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