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缨用自己的枪虫自己的产
云缨用自己的枪虫自己的产
这事儿说起来挺玄乎的。那天下午，云缨在后院练枪，太阳晒得人发懒。那杆枪呢，跟着她有些年头了，木柄被掌心磨得温润，枪尖在日头底下闪着细碎的光。她练着练着，脑子里忽然蹦出个奇怪的念头：这枪，好像不只是件兵器。
她停下来，擦了把汗，盯着手里的长枪出神。它好像有自己的脾气。耍到“掠火”这一式，枪身会微微发烫；心里要是毛躁，枪尖就颤，不听使唤。这感觉，就像它里头也住了个“自己”。那个“自己”，是枪的魂儿，还是她云缨日复一日练进去的心气儿？她说不清。
这念头一起，就撂不下了。云缨索性把枪往地上一戳，自己盘腿坐在对面，跟它“大眼瞪小眼”。她开始琢磨，自己平时使枪，究竟是自己在动，还是枪在引着自己动？有些精妙的变招，电光火石间就使出来了，事后想想，那感觉像是枪和自己同时想到了一块儿。这算不算一种“对话”？用枪的动作，和自己身体里那股想赢、想护着点什么的劲儿，隔着这杆木头铁器，无声地交流着。
她想起以前师父的话：“兵器是手臂的延长。”可现在她觉得，不对，不止。手臂的延长，那还是外头的东西。这枪练到如今，好像慢慢长到里头去了，成了她筋骨的一部分，甚至成了她性子的一部分——那股子直来直去、一点就着的火气，和枪尖那点寒光，分不清谁像谁。
云缨伸出手，指头慢慢拂过冰凉的枪刃。这触碰挺实在的。通过这个实实在在的铁家伙，她好像能摸到自己心里那些摸不着的东西：那些冲动，那些坚持，还有偶尔冒出来的、说不清的迷茫。枪是硬的、直的，可它偏偏照出了自己里头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。这大概就是一种“印证”吧。用外在极致的“直”，去碰内心那些复杂的“曲”。
那天后来，她又站起身，重新抖开枪花。但感觉不一样了。每一刺，每一扫，不再是机械的重复。她清楚地感觉到，肌肉在发力，心跳在鼓动，而手里的枪，仿佛在回应这份力道与节奏。枪风呼啸而过，好像把她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一起扫了出去，留下一种透亮的畅快。
日落西山，云缨收枪而立。枪尖斜指地面，微微嗡鸣。她忽然笑了。什么自己的枪虫自己的产，这说法怪别扭的。但那份感觉是真实的——她通过这杆沉默的枪，好像完成了一场和自己最深处的对话。那里头有莽撞，有热望，也有一个武者最本真的样子。枪没说话，但它什么都“说”了。
她把枪仔细擦净，收回架子上。木柄上，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，都是她的年岁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人枪合一”吧，不是玄乎的神通，而是一天一天，用汗水、心思甚至伤痕，慢慢磨出来的懂得。懂得自己的兵器，也更懂得握兵器的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