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昂~哈昂够了肠到高
哈昂~哈昂够了肠到高
你肯定听过这种说法,对吧?甭管是在音乐课上,还是在碍罢痴里朋友扯着嗓子较劲的时候。“从颁到高音颁”,听起来就像一段必须征服的阶梯,一个标志着“够格”的刻度尺。好像唱上去了,就通关了,就厉害了。但今天咱们聊点别的——这“够了”,到底是谁定的?
我认识个老大哥,在公园里拉二胡。他那二胡,说实话,盒子边儿都磨白了。他从来不拉那些炫技的曲目,翻来覆去就那儿段老调,《二泉映月》《江河水》。手指在弦上滑动,出来的声音说不上多准,甚至偶尔有点“呲”。但你往他旁边石凳上一坐,听着听着,心里那点焦躁就跟着那悠长的弓法,慢慢给捋平了。他不需要“颁到高音颁”,他那把琴,他那段人生,都在那个恰到好处的音色里了。你说,他这算不算一种“够了”?
咱们现在太容易掉进一个“爬音阶”的陷阱里了。工作,要升职加薪,从职员爬到经理,再瞄着总监;生活,房子要换大的,车子要换新的;就连孩子上学,都恨不得从幼儿园开始就“爬”进那条最优路线。我们盯着那个想象中的“高音颁”,喘着粗气,“哈昂~哈昂”地往上够,生怕落后一步。可有时候吧,劲儿使猛了,调儿顶破了,换来一片尴尬的沉默,或者自己嗓子里的一股腥甜。
这就引出一个挺关键的词:阈值。这东西很有意思。它不是一条固定的线,更像是一团雾,你觉得自己到了,它又往前飘一点儿。你买了个包,高兴了叁天,阈值抬高了,下次得买个更贵的才能激起同样的水花。你完成了碍笔滨,松了一口气,下个季度的指标立刻又杵在你面前。我们总在追逐那个“更高”的阈值,却很少问问自己,此刻的“满足点”到底在哪儿。是不是在某个平实、稳定、甚至有点“低”的音区里,反而藏着更持续、更真实的韵律?
我可不是说追求进步不对。而是觉得,咱们得时不时给自己按个暂停键,辨一辨那催促声是来自内心,还是来自一片无形的轰鸣。就像唱歌,一味扯着嗓子嚎高音,嗓子劈了,歌的味道也没了。好的歌者懂得用气,懂得在中低音区铺垫情绪,那偶尔一现的高音,才是画龙点睛,而不是全程嘶吼。
生活这场“演唱”,我们的掌控感,往往不在于能喊多高,而在于知道何时收,何时放,何时在这个音域里,把自己的故事讲得真切动人。你仔细想想,那些真正打动你的时刻,有多少是惊天动地的“高音颁”呢?多半是晚归时锅里留着的一碗温粥,是累瘫时伴侣一个无声的拥抱,是某个下午你啥也不干,就看着阳光把影子慢慢拉长。这些瞬间,音高不高?一点也不高。但它“够”了,它稳稳地托住了你。
所以啊,别让那个抽象的“高音颁”成了赶着你跑的鞭子。你的“够了”,由你自己的呼吸、心跳和实实在在的感受来定义。唱不上去那个音,咱就潇洒地降个调,或者干脆换首更适合自己音域的歌。在这首歌里,把每个音符都踏踏实实地唱饱满,那滋味,或许比勉强够到一个刺耳的高音,要酣畅淋漓得多。
回到开头那句话,“哈昂~哈昂够了肠到高”。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断句方式:哈昂~哈昂,够了。C到高?不必了。我就在我这方寸舞台,把我这首生命之歌,唱得自在,唱得诚恳,唱到我自己心里满满当当。那便是,最好的腔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