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见自己生了个儿子
梦见自己生了个儿子
昨晚做了个梦,怪真实的。梦里我躺在医院床上,怀里抱着个软乎乎的小东西,皱巴巴的,闭着眼,却知道是个儿子。护士笑着恭喜,我愣愣地看着那张小脸,心里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,像是掺了蜜的温水,又带着点陌生的慌乱。
醒来后,天还没亮透,灰蒙蒙的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。我盯着天花板,那感觉还沉甸甸地压在胸口。你说奇不奇怪?我连婚都还没结呢,怎么就梦见这个了。这梦来得没头没尾,像个不速之客,硬生生在我心里撬开一道缝,塞进来一些我从没细想过的画面。
梦里那孩子的重量,我到现在还记得。胳膊酸酸的,又不敢动,怕惊扰了他。那种重量,不光是物理上的,更像是一种责任,沉甸甸地,直接压在了心坎上。我甚至能回忆起他头发丝儿那股淡淡的、属于新生儿的味道。这梦也太细致了,细致得不像个梦。
我翻了个身,琢磨着。这或许跟白天的见闻有关?昨天下午在公园,看见个年轻的父亲,正笨手笨脚地给个两叁岁的小男孩换裤子,孩子扭来扭去不配合,父亲急得满头汗,最后却一把将孩子举过头顶,两人都笑得咯咯的。我当时就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。那份手忙脚乱里的温情,可能就这么悄没声儿地钻进了我脑子里。
梦里好像还有别的。我抱着他,走过一条长长的、两边都是白墙的走廊,心里不是单纯的喜悦,反倒有点慌。我在想,我能教他些什么呢?怎么教他骑自行车?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世界的好与不好?万一他摔疼了,我是该立马扶起来,还是让他自己学着站稳?这些问题在梦里一股脑地冒出来,搅得人心绪不宁。
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人生投射”吧。梦里那个儿子,说不定是我自己心里头,对未来的某种期待,或者干脆就是另一个自己。我希望他勇敢,比我更敢表达爱;希望他豁达,遇到挫折能拍拍土站起来;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,并为之投入热情。梦里我好像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,又好像什么都没说,只是静静地抱着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,鸟开始叫了。那个梦的轮廓,也随着现实光线的增强,慢慢变得模糊、褪色。但那份初“见”时的悸动,那份重量带来的踏实与惶恐交织的感觉,却留了下来。它不像是个预言,更像是一面镜子,冷不丁地照见了自己潜藏的心思——对于传承,对于爱,对于对一个新生命所能怀有的、最朴素的责任与想象。
起床洗漱的时候,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忽然觉得有点不一样了。说不清哪里不一样,或许就是心里某个角落,被那个梦轻轻地碰了一下,变得柔软了一些。梦里的儿子终究会消散,但梦带给我的那份对生命连接的细微感知,却可能像颗种子,留在了那儿。往后的日子,它或许会默默生长,影响着我如何看待自己,如何看待与他人的关系。
日子照旧要过。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,推开门的瞬间,晨风扑面而来。那个梦,连同梦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儿子,被我轻轻地关在了身后的屋子里。但我知道,有些东西,已经被那场梦悄悄地改变了。它没告诉我答案,只是在我面前,温柔地推开了一扇窗,让我瞥见了人生另一片可能风景的模糊轮廓。那片风景里,有重量,有温度,也有我从未仔细聆听过的、自己内心的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