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部队探亲房猛要她
在部队探亲房猛要她
火车晃了整整一天，小雅才摸到这座藏在山坳里的营区。太阳早就落山了，风刮在脸上带着沙。李卫国等在门口，一身作训服洗得发白，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，憨憨地笑：“累坏了吧？”小雅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黑瘦的脸，鼻子有点酸。
探亲房在营区最里头，孤零零一排平房。屋子不大，就一张床，一张桌子，一把椅子。墙刷得雪白，床单浆洗得硬挺，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樟脑味儿。李卫国把她的行李放好，搓着手：“条件……是简陋了点。”小雅摇摇头，环顾四周，这屋子干净得不像话，干净得让人心里发空。她忽然有点慌，路上攒了一肚子的话，到了跟前，倒不知从哪儿说起了。
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。说家里老人的身体，说邻居家的琐事。话头起了又落，像窗外的风，打着旋儿。沉默一来，屋子里就只剩下日光灯管嗡嗡的响声。李卫国起身给她倒水，动作有点僵。小雅看着他宽阔的背，心里那点空，慢慢被别的东西填上了。
夜里躺下，床板硬，两个人平躺着，中间隔着一条缝。外头有哨兵换岗的口令声，远远的，很清晰。小雅睁着眼，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。她忽然翻过身，手搭上李卫国的胳膊。那胳膊上的肌肉绷了一下。
“卫国。”她声音轻轻的。
“嗯？”
“你……想我不？”
李卫国没立刻答。他慢慢转过身，在黑暗里找到她的眼睛。他没说想，也没说不想。他只是伸手，很重地，把她揽进怀里。那个拥抱，带着一股子狠劲，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亏欠，都从骨头缝里挤出来还给她。小雅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，湿了他胸前的汗衫。
这拥抱就是信号。接下来的事，像开了闸。那些思念，委屈，担心，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，都混在了一起。他吻她，带着胡茬的刺痛；她回应，指甲掐进他肩膀的肉里。这间小小的探亲房，像暴风雨里的一只小船，被情绪的风浪摇得吱呀作响。他们好像不是在亲热，是在搏斗，用最原始的方式，确认对方的存在，确认这份隔着山山水水的感情，它还滚烫，它还活着。
风浪过去，两个人汗淋淋地躺着，喘着气。李卫国抬手，抹了把小雅额头的汗，又抹了抹自己的眼角。他没哭，就是眼睛有点潮。他下了床，从暖水瓶里倒了杯温水，递给她。
“家里，辛苦你了。”他嗓子哑哑的。
小雅捧着杯子，温水顺着喉咙下去，暖了五脏六腑。她看着这个男人，她的丈夫，他属于国家，属于这身军装，可刚才那一刻，他好像又完完全全属于她了。那种“猛要”，不是贪欲，是两颗心在分离太久之后，一种近乎笨拙的、拼尽全力的连接和确认。在这特定的军营环境里，这份爱意的表达，显得那么直白，又那么珍贵。
窗外的风似乎停了。远处传来隐约的号音，该是熄灯号吧。李卫国重新躺下，胳膊伸过来，让她枕着。这回，中间那条缝没了。小雅贴着他温热的身子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，那颗悬了很久的心，忽然就落了地。这屋子还是那么简陋，可此刻，却满满当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