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久久久久久久一毛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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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蹲在小区花坛边，烟抽到第叁根的时候，手机屏幕又亮了。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，短短一行字，像钩子似的：“点击链接，看久久久久久久一毛片”。他拇指悬在屏幕上方，愣是没按下去。这“久久久久久久”几个字，排得跟一溜省略号似的，让人心里头怪痒痒，又莫名有点发毛。
你说这玩意儿吧，它就跟夏天路灯底下的蚊虫似的，明明知道扑上去没啥好结果，可那点光晃晃悠悠，总引得人忍不住瞟两眼。老张今年四十六，开出租车，手机里这种消息，一个月能收十来条。有时候是深夜跑车等客，手机“叮”一声，屏幕在黑暗里亮得扎眼；有时候是午饭后犯困，这信息一来，瞌睡虫倒跑了一半。
他想起上个月，同车队的老李，就是点了个类似链接，结果手机瞬间卡成板砖，重启之后，通讯录被扒个精光，骗子冒充他儿子，差点把老伴攒的买菜钱骗走。老李后来在车队休息室念叨了好几天，拍着大腿说：“那感觉，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，吐不出来，咽不下去，光恶心了！”
所以老张这次学乖了。他没删短信，反而盯着那串“久久久久久久”琢磨。这得是啥样的人，才会费劲打这么一长串“久”字？是为了强调“资源”海量，能看个地老天荒？还是想用这种重复到有点滑稽的方式，冲淡一点那种见不得光的气息，让它显得……近乎一种坦荡荡的推销？想想也挺有意思。
这种信息的背后，其实藏着一条挺完整的灰色链条。有人专门负责搞到电话号码，像撒网一样群发；有人负责搭个粗制滥造的网页，挂上各种弹窗和“下载器”；更里头一层，可能真有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内容，但更多的，是木马、是诈骗、是无穷无尽的广告循环。你以为是推开一扇门，其实脚下早就是挖好的坑。老张不懂啥大数据，但他凭生活经验知道，免费的东西，往往最贵。尤其是这种主动找上门，还喊着让你“久久”观看的。
他熄了烟，站起来跺跺脚。傍晚的风吹过来，带着点饭菜的香味。楼上有孩子练钢琴的声音，叮叮咚咚，虽然不熟练，但挺认真。这才是生活里实实在在的“久久”吧，是日复一日的烟火气，是慢慢练熟的曲子，是跑车攒下的公里数。那种屏幕里许诺的、极致的、长久的刺激，像一针过量的肾上腺素，药劲过了，只剩下一地空虚，还可能带着毒。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老张拿起来看，是闺女发来的微信，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，说炖了他爱喝的排骨汤。他脸上皱纹舒展开，手指飞快地回了个“回，马上收车”。回完信息，他顺手把那条带着一串“久”字的短信，干脆利落地拖进了垃圾箱。屏幕干净了，心里头好像也跟着透亮了些。
出租车启动，汇入傍晚的车流。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来，各种光怪陆离的广告牌闪烁不定。老张想，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了，像无数个闪着暧昧光芒的链接。但人嘛，总得知道哪条路是回家的，哪个链接，碰都不能碰。守住这点清醒，平淡日子才能过得安心，过得长久。这或许才是真正值得“久久”珍惜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