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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5-12-29 23:29:04 来源:原创内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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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蹲在自家院子的石榴树下,眯着眼看那片叶子。叶子上趴着只知了,翅膀薄得像层纱,在午后的日头底下,泛着种说不清是金还是绿的光。他看得入了神,脑子里忽然就蹦出这么个词儿来——“色”。你说这颜色啊,它不就是光吗?可光落在不同的地方,怎么就变出这么些个花样来呢?这叶子的绿,跟旁边那破瓦罐上苔藓的绿,完全不是一回事。一个鲜亮亮的,像是能掐出水;另一个却沉甸甸的,带着股子霉旧的岁月味儿。这还都是“绿”呢。

这就好比咱看人。远远瞧见一个身影,穿着鲜亮的衣裳,那是一种“色”,是外在的、第一眼的印象。可你得走近了,打交道了,才能慢慢品出他内里的成色来。有人外面光鲜,里头却像那晒干了的葫芦,空荡荡的;有人看着灰扑扑的,相处久了,才发现内里有温润的光,像块老玉。这内里的成色,那才是更扎实的东西。所以啊,这第一个“色”,是皮相,是表象,热闹,但容易看花了眼。

那第二个“色”呢?老张点了支烟,缓缓吐出口气。他觉得,这大概是指“气色”,是活气儿。你看那刚蒸好的馒头,白胖胖的,冒着热气,那就是有“色”。等它放凉了,硬了,颜色虽然还是白的,可那股子活气就没了。人也是这样,红光满面是一种“色”,病恹恹的灰白又是另一种“色”。这关乎气血,关乎精神头。没了这股子活泛的“色”,再好的皮相也显得寡淡。街口修鞋的李老头,皱纹深得能夹住芝麻,可眼睛亮,嗓门大,那股子精神气儿,就是他最生动的“色”。

说到第叁个“色”,就有点玄了。老张琢磨着,这或许跟“成色”、“质地”有关。不是有句话叫“烈火见真金”么?金子好不好,得在火里炼一炼。一件事、一个人,到底靠不靠得住,也得经过点事儿才能看出来。这就像他年轻时在厂里学钳工,师傅总说,好钢的“色”是沉着的,敲起来声音清亮;废料看着差不多,一上手就知道不对。这种“色”,是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底子,是内在的质地,掺不了假。它不张扬,甚至有点“拙”,可稳当。

那第四个“色”……老张的烟快烧到手指了,他也没察觉。他想起自己那盆养了快十年的兰花。年年春天抽叶子,绿油油的,可就是不开花。老伴儿总笑他白忙活。直到前年,忽然就抽出了花箭,开出几朵素净的花,香气清幽。那种等待后的绽放,那种生命自己积蓄力量后呈现的状态,或许就是这最深的一层“色”吧?它不是给别人看的,是事物本身到了那个阶段,自然流露出的本真光彩。这得静下心来,慢慢等,才能瞧见。

可这标题最后,偏偏跟了个“干”字。老张掸了掸烟灰,笑了。是啊,说了这么多“色”,眼花缭乱的,最终还得落到一个“干”字上。看准了皮相,养好了气色,锤炼出质地,守候住本真,然后呢?然后就得去做,去实践,去在实实在在的生活里打磨。光盯着叶子上的光彩变幻没用,你得去浇水、施肥、除虫。识人辨物,最终是为了更好地行事处世;内修外炼,也总得在具体的事上见真章。“干”,是把前面那些虚的、飘的“色”,落到实处,变成生活里摸得着、用得上的东西。就像这日头,看着是各种颜色,最终落下来,让庄稼干了活,让土地有了收成。

知了“吱”地一声飞走了,叶子轻轻晃了晃。老张站起身,捶了捶发麻的腿,心里头那点飘忽的念头,好像也随着这个“干”字,稳稳地落回了地上。他转身朝屋里走去,想着该把墙角那堆木头收拾收拾,做个结实的小板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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