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化300元连做带吹,怀化叁百元全套服务
走进这家不起眼的理发店，墙上贴着褪色的海报，镜子边缘泛着黄。老师傅老陈正给客人刮脸，手里的剃刀稳得像焊在手上。
"师傅，现在理个发多少钱？"我试探性地问。老陈头也不抬，"洗剪吹叁十，全套服务加按摩五十。"他顿了顿刀，"街角新开的店要叁百，说是连做带吹，可那手艺啊..."他摇摇头，刀片在客人喉咙附近游走，"我这儿二十年了，从来只做实在活儿。"
老手艺人的坚持
老陈说的全套服务，是从洗头到吹风整整七道工序。他调洗发水时要试叁次水温，剪发时会在指缝间留一绺头发量厚度。这些细节，年轻人早不讲究了。现在满大街都是快剪，十分钟搞定，收费倒是敢要。
我想起上周路过的那家新店，霓虹灯闪得人眼花。"怀化叁百元全套服务"的招牌特别显眼，里头的小哥穿着紧身裤，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。进去试了次，结果洗头时水进了耳朵，吹风时热风烫到脖子。说是连做带吹，实际上就是随便抓两下。
老陈这儿的老师傅不一样。他给我按摩头皮时，手指像长着眼睛，哪个穴位酸胀，哪个地方紧绷，他清清楚楚。这手艺是跟老师傅学的，现在年轻人没这个耐心。
价钱背后的门道
说来也怪，现在很多人就认贵的。觉得叁百块肯定比五十块好。有回头客跟老陈说，你去把价目表改改，洗剪吹写一百八，保证生意更好。老陈只是笑，继续磨他的剃刀。
其实在怀化这种小城，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。那些喊着"怀化300元连做带吹"的店，开的快倒的也快。反倒是老陈这种小店，一开就是二十年。来的都是老街坊，有的搬去新城了，还专门坐车回来找他理发。
上次有个小伙子，非要去试试叁百块的全套服务。回来后抱怨，除了装修花哨，手法还不如老陈。他说那边的小哥，连梳子和剪刀都拿不利索，吹个造型用了半瓶发胶，头发硬得能当锤子使。
老陈听说了只是笑笑，继续磨他的剃刀。他磨刀的石头发亮，是二十年磨出来的。这让我想起他常说的话，手艺人有手艺人的规矩，不该挣的钱不能挣。
现在理个发也成了面子工程。有些人就冲着贵去，觉得在朋友面前有面子。可头发这东西，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。老陈说，他剪过的头，客人叁天后摸起来还顺滑。那些喷满发胶的，第二天就乱成鸡窝。
临走时，老陈正在给老主顾修面。热毛巾敷脸，软毛刷涂皂沫，剃刀在脸上游走的声音像春风。老师傅的手稳稳的，客人舒服得直哼哼。这才是真正的全套服务，是时间沉淀下来的手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