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激打扑克摇床又全程不盖被子
刺激打扑克摇床又全程不盖被子
老张推门进来的时候,屋里正热闹着。四个大男人围着张旧方桌,牌甩得啪啪响,烟灰缸里堆成了小山。窗户关得严实,满屋的烟味儿混着汗味儿,直往人鼻子里钻。这牌局打了半宿,从晚饭后到现在,墙上的钟都快指到凌晨两点了。
“碰!嘿,这把牌可算让我等着了!”李四嗓门大,震得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泡都晃了晃。他这一喊,连带着身子也使劲,屁股底下那张老旧的木架子床就跟着“嘎吱”一声抗议。这床是房东留下的,年纪估计比在座几位加起来都大,平时坐个人都吱呀,哪经得起这么折腾。可打牌上了头,谁还顾得上这个。
牌局就这么热火朝天地继续。说来也怪,这秋末的夜里,外面风刮得呼呼的,窗玻璃都跟着颤。可屋里这四位,个个就穿着单薄的汗衫,后背上都洇出了一片深色的汗渍。床上那条厚棉被,团成一团,被随手扔在墙角,压根没人想起它。是屋里太热吗?倒也不是。炉子早熄了,温度其实不高。可那牌面上的输赢,一阵紧似一阵的叫牌、算牌,把人的血液都搅得滚烫。那种全神贯注的紧张,手心冒汗的刺激,比什么被子都暖和。这是一种奇特的体验,注意力高度集中时,身体对外界冷暖的感知,好像自动关闭了。
老王打了个哈欠,眼角挤出生理泪水,顺手擦了擦。“几点了?是不是该散了?”他话是这么说,手里却紧紧攥着刚摸来的牌,一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。
“散什么散!赢家不说散,输家哪有走的道理?”对面的赵六嚷嚷着,脚不经意地蹬了一下床腿。又是“哐当”一阵响,床架子剧烈地摇晃起来,放在床沿的一杯水差点洒到牌上。这种身体对抗的劲头,不知不觉就融进了牌局里。牌桌如战场,那点儿肢体动作,像是给无形的交锋加了点有声有色的注脚。
屋里的空气其实有点浊了,烟味、人味儿,沉甸甸的。可没人去开窗,仿佛那点儿沉闷也是这气氛的一部分,打断了就不连贯了。沉浸感太强了,强到忘了时间,忘了冷暖,甚至忘了筋骨酸痛。眼里只有对方的眼神,手里只有牌的纹理,耳朵里只有牌摔在桌上的脆响,和那张不堪重负的床发出的、有节奏的伴奏。这是一种近乎原始的专注,把所有杂念都过滤掉了。
最后一局打完,天边已经蒙蒙透出点青灰色。几个人瘫在椅子上,这才觉得胳膊腿像是别人的,又酸又麻。也是这时候,才猛地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爬上来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看看彼此狼狈的样子,再看看墙角那床孤零零的被子,不知谁先笑了起来,接着大家都笑了。那笑声在空旷的凌晨里显得格外响亮,带着一种疲惫又尽兴的舒畅。
牌局散了,人走了,屋子静下来。只有那张旧床,仿佛还残留着夜里的摇晃,和那种不管不顾的、沸腾的温度。有些时候,人需要的就是这么一点纯粹的、甚至有点粗粝的热闹,把什么都抛在脑后,让感官跟着最直接的胜负起伏。至于被子嘛,明天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