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香午夜拍拍视频
丁香午夜拍拍视频
老张那天晚上刷手机，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了半天，最后停在一个标题上，半天没动弹。那标题就七个字：“丁香午夜拍拍视频”。他皱了皱眉，心里头有点嘀咕。这标题吧，你说它直白，它又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；你说它藏着掖着，意思又好像明晃晃地摆在那儿。
“拍拍视频”这词儿，现在可真常见。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，举着手机拍姐妹们的舞姿，那是拍拍视频；出门旅游，对着风景“咔嚓”一段，那也是拍拍视频。可前面加上“丁香”和“午夜”，整个感觉就变了。像是一杯白开水，忽然滴进两滴别的什么颜料，颜色说变就变。丁香花，紫微微的，香味儿挺浓，但不像桂花那么甜腻，带着点清冷。午夜呢，那就更不用说了，一天里最安静也最让人浮想联翩的时辰。这几个词搁一块儿，不由得你不琢磨。
老张没点进去。他退出那个界面，点了根烟。烟雾缭绕里，他想起小时候住的胡同口，真有那么一株丁香树。每年春天开花，香气能飘出老远。那时候晚上没什么娱乐，孩子们就在丁香树底下捉迷藏。午夜是绝对不敢出去的，大人总说那时候外面有“不干净的东西”。现在想想，所谓“不干净”，大概就是人心底里那些不好明说的好奇和隐约的害怕吧。
如今这“拍拍视频”可太方便了。手机一举，谁都能当导演。记录生活是好事，可有些东西，一旦过了某个线，味儿就全变了。就像那标题，它吸引你的，可能不是视频里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内容，而是它组合词语时，刻意营造出的那种模糊地带。你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拍了午夜路灯下真实的丁香花影，还是借了这名头，播些别的玩意儿。这种模糊地带最是撩人，也最是考验人。
我后来跟一个做自媒体的朋友聊起这个。他嘿嘿一笑，说这你就不懂了吧，这就叫“流量密码”。关键词得混搭，意境得营造，直给没人看，就得让人猜，让人心里痒痒。他说，现在平台管得严，那种真正越线的内容其实很难存活。但总有人游走在边缘，用这种曖昧的标题，吸引你点击。点进去一看，可能就是一个普通人在深夜街头散步的痴濒辞驳，镜头晃晃悠悠，偶尔扫过街角一丛看不清的花。你说他骗人吧，他确实拍了“午夜”，也可能真有“丁香”；你说他没骗吧，这和你点进来时心里期待的那点戏剧性，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这倒让我想起另一个事。有个挺有名的摄影师，专拍城市夜晚。他就拍过一组叫《子时花卉》的作品，里面真有午夜寂静无人的公园里，丁香花在微弱路灯光下的样子。花瓣的细节，明暗的对比，那种孤独又蓬勃的生命力，被他拍得绝了。那才是真正的“丁香午夜拍拍视频”，只不过人家那叫艺术创作，沉得下心，耐得住寂寞。而网络上大多数同类标题下的东西，追求的只是一瞬间的点击和停留。
所以啊，下次再刷到这类标题，或许可以多留个心眼。吸引你的，究竟是那叁个词组合出的意象美感，还是它背后那个急于被点击的、躁动的心思？这就像闻香识花，真的丁香，味道清幽，久而不散；若是人工香精勾兑的，猛一闻挺冲，时间一长就腻得头疼。
老张那根烟抽完了，他把手机摁灭，屏幕黑下去，像一小片安静的午夜。窗户外头，城市的灯光还亮着，远远近近，明明暗暗。他不知道那标题下的视频到底拍了啥，也不想知道了。有些东西，保留在想象里，停留在词语引发的、对旧日丁香花气的那么一点怀念里，或许反而更好。点击行为本身，有时就像撕开一个包装，可能发现里面空空如也，连最初那点美好的猜想都给弄没了。